話音未落,身後的顧煜忽然咳嗽了兩聲。
李玉娥這才想起來,她剛剛和顧大總裁一起回家來著。
“是不是著涼了?冬天山裡真的很冷,一停下來站著就容易凍著。”
她很是愧疚:“我剛剛應該讓您先走,不用等我的。”
李玉娥說著,急忙轉身要去看看顧煜的情況,但還沒走到男人麵前,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腳步頓住:“我現在還有事處理,不能回家,您自己先回吧,我給奶奶打電話,讓她給您熬點薑湯。”
“不用,我沒事。”
頓了頓,男人又道:“處理快些。”
這意思,顯然是要等她一起回。
李玉娥意識到這點,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
“好,我快點。”
她快步回到袁克和陳夢楠身邊:“你們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什麼得罪的人,尤其是你。”
她望著陳夢楠:“畢竟村裡應該沒什麼人知道你倆在談戀愛,狗又是放到你家的,針對你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我沒得罪什麼人啊。”
陳夢楠又要哭了:“自從中專畢業後我就一直在家,平時也不怎麼和人來往,完全想不起來得罪了什麼人。”
陳夢楠性子弱,得罪人的可能性確實不大。
李玉娥耐著性子又問:“也不一定是你,你們家不還有你爸和你弟弟在嗎,是不是你爸最近得罪人了。”
陳夢楠麵露遲疑,聲音更小:“那我爸可太容易得罪人了。”
陳夢楠她爸陳虎是個二杆子,常年沒個正事乾。前頭娶了個媳婦生了陳夢楠,沒過兩年人家受不了跑了,他反省了幾年,出去打工掙錢蓋了房,重新娶了個媳婦。結果生了兒子後故態複萌,全靠老婆在外打工生活,天天遊手好閒,不是打牌就是喝酒。
他得罪人不是稀奇事,不得罪人才是稀奇事。
“想想最近的。”
陳夢楠低頭想了一陣,突然臉色發白:“玉娥姐,我爸好像最近欠了不少錢,他天天在家翻東西往出去賣,不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眼看兩個姑娘尋找嫌疑人的方向越來越偏,男人有些艱難地張開嘴:“李玉娥......”
“等等。”李玉娥朝他擺擺手,眼神一直落在眼前的姑娘身上。
陳夢楠剛剛二十歲,性子又軟,李玉娥麵對她時語氣很溫和:“好,我知道了,我會找人問清楚的。”
她安慰似地拍了拍姑娘肩膀,又看向一旁的袁克:“袁克哥,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先把狗帶走了。”
袁克點點頭,正色道:“玉娥,哥相信你,你一定要儘快找到是誰乾得這事。”
顧煜垂下眼簾,一言不發。
“好。”
李玉娥說著,用手裡的棍子挑起兩塊肉,引著兩條狗慢慢往外走。
陳虎關係網複雜,一時半會兒肯定查不出來,她打算明天去了村委會,告訴王嬸這事兒,讓她幫著打聽。
等有大概的範圍了,她再去詢問。
本來她還一直捏著那張小網,準備在兩條狗逃跑時捉住它們,沒想到這兩條狗居然非常順利地跟著她走出了陳家,回到了她家的小院子。
“奇怪,這兩條狗這麼乖嗎。”
回到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