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李玉娥顧不得他是要被尊重伺候的大金主，愕然地抓起男人的手腕，望著修長食指上破損的血泡。
“沒什麼。”
顧煜淡淡回答，但是並沒有從女孩手中掙脫開：“早上燙出來的泡，可能剛剛磨破了。”
對啊，他早上手還被燙了！
李玉娥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後悔與自責，她還叮囑人家不要把泡磨破以免碰到水和臟東西呢，結果到頭來是她害了人家。
“對不起。”
女孩囁喏道：“我沒把豬看好，您先前說讓豬閉嘴時，我就應該立刻讓人把它殺了，要是殺了的話也不會出這檔子事，您的手也就不會破。”
顧煜靜靜地看著她，發現她的眼圈又在微微泛紅。
可她愣是沒有發出一點哭腔，而且很快就把那一點紅意憋回去了。
“與你無關。”
男人腕子輕輕一甩，終於掙開了她的手：“不過是個水泡罷了。”
“可是……”
李玉娥還沒說完，那頭被網住的豬忽然發出了一聲吼聲，和之前的哼哼完全不同。
“完了。”李玉娥向後一瞟，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拉住顧煜的手，猛地將他推到另一側。
綁著麻繩網的那棵枯樹可能年久腐朽，在豬的全力掙紮下，竟然攔腰折斷。
那頭豬沒了束縛，又因為被網住而發怒，頭上頂著麻繩網就往李玉娥兩人所站的地方衝了過來。
顧煜被李玉娥推到一旁，正巧避過了發狂家豬衝撞，但李玉娥就沒這麼幸運了，她為了避開豬，一猛子紮到了矮牆上，兩隻腿懸在下麵，惹得豬一直往上蹦。
“彆管我！”
李玉娥朝顧煜大喊：“坑！外麵有坑！”
顧煜立時明白了她想說什麼，顧不得太多，他提著鐵鍁，閃身到了先前路過的土坑前。
土坑又大了不少，可能是她又來挖過，儘管不知道她先前挖這個坑想要做什麼，可現在，兩個人的想法必然是相同的。
他用力鏟了下去，顧不得因為動作而飛揚起來的塵土，一心隻想把眼前這個坑挖大、挖深。
眼看著被揚出的塵土越來越多，坑越來越深，顧煜估摸著大小差不多了，終於轉過了身子。
豬叫聲陣陣，那頭發狂的家豬沒能挨近女孩的身子，還在牆下蹦，而女孩已經支撐起身子站上了矮牆，沿著狹窄的矮牆邊緣朝另一端行走。
看見他放下了鐵鍁，李玉娥用力朝他揮了揮手：“我把豬往過去引！”
“不用。”顧煜因為挖土而有些氣喘，但神色依然平靜地讓人感覺到冷漠：“我來。”
說完，他站到土坑後，從一旁撿起了一塊大石頭，直直地朝肥豬扔了過去。
“哼哼。”
石頭準準地砸到了豬頭上，砸得它有些發懵，不過它很快就更生氣了，不再去夠矮牆上的李玉娥，掉轉頭向顧煜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