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眠睫毛輕顫,她張開雙眼,看著盛臨淵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的下唇其實已經沒有那麼疼痛了,反倒是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這一股酥麻的感覺比疼痛還要磨人,這一股酥麻沒有一刻不再提醒著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走了嗎?”
鳳眠避開盛臨淵灼熱的眸光,嘶啞的嗓音很輕。
話音落下,鳳眠就聽到了一聲輕笑。
“你生氣了?”盛臨淵沒回答鳳眠的問題,反倒是輕聲詢問道。
鳳眠緩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盛臨淵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沒跟你說一聲就走了,你生氣了?
“……”
盛臨淵也沒指望鳳眠能在這個時候回答他,他指尖輕輕一抬,房間內桌子上的茶杯和水壺就到了他的麵前,他倒了一杯水擱在床頭櫃上,又換了個方向坐在床榻上,這才輕聲說:“起來喝點水。”
邊說邊伸手去扶鳳眠。
鳳眠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坐起來的,乾脆就由著盛臨淵擺弄,讓盛臨淵扶著坐起來,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
盛臨淵動作輕柔地給鳳眠喂水,喂水的過程中誰都沒有說話,房間之內一片寂靜,有的隻是鳳眠喝水的聲音。
一杯水喂完,盛臨淵用手輕輕地擦拭掉鳳眠唇角殘留的水漬,他這才輕聲開口:“我沒打算離開,隻是回去取了一樣東西。”
他解釋,“你的精神力的確強大,但用精神力替換掉你母親留下的陣法裡麵的靈力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你應該清楚,這不僅僅是從靈力到精神力的轉換,更是你的精神力和你母親的靈力之間的鬥爭,隻有你的精神力足夠強大的話,才不會被你母親的靈力給擊潰。”
“我離開,是回去給你帶一件能夠保護你精神力的寶物。”
“沒想到回來就看到你成了這個樣子。”
他語速緩緩地說完這些話,極為耐心地和鳳眠解釋著他這三天離開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鳳眠完全沒有想到盛臨淵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唇角輕輕地抿了抿,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
“阿眠。”盛臨淵從鳳眠的身後摟著鳳眠,讓鳳眠整個人都靠在自己的懷裡,他下巴輕輕地擱在鳳眠的腦袋上,指尖摩擦了下鳳眠的臉頰,他輕聲問,“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你體內的寒氣嗎?”
“……”
鳳眠睫毛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