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捧著的黑團子,卻像是又有些重心不穩,險些後仰著從她掌心跌落到地上。
她趕緊抱緊。
能把師父揣上帶走,柳善善自然是開心的。
留這麼小一個棉花團子在家,她實在是擔心——就算不會被尊者、長老發現,萬一從哪兒冒出來一隻失控的靈獸異獸,打破門窗闖入房間,將她柔弱不能自理的師父叼走了可怎麼辦。
柳善善心情大好。
她從儲物戒裡找出一個黑色的小布包——也不知是之前買什麼剩下來的,看了下大小,隻覺得剛剛好,便將她的黑棉花團師父輕輕放到了裡麵。
確定藏得很嚴實,不會被發現後,她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布包,像第一天上幼兒
園的小朋友,鄭重其事將包背到身後,推門出去。
她這叫人操心的師父,還是隨身揣身上比較安心呢。
騎著靈獸往外趕的過程中,也不知顛不顛,隻知道師父全程都挺安靜,安靜得仿佛壓根不存在。
以至於,柳善善隔會兒就要緊張一下。
無他,棉花團版的師父太輕了,重量感受不到,他又不說話,她總要擔心自己有沒有可能在飛的過程中不小心將他甩出去。
於是,為了確認,柳善善不得不隔會兒就伸手去摸摸背後的布包。
確定能摸到軟軟的觸感,方才放心
() 一些。
在她摸第五次的時候,身後終於傳來了師父的聲音。
“徒弟。”隔著布包,又是在風中,聽上去有些悶,還有些遠。
柳善善:“怎麼了師父?”
“……”師父沉默了一會兒,道,“專心看路。”
聽語氣。
似是有一些凝重。
看樣子是想讓她不要再摸布包了,柳善善不敢多說話,隻能點頭:“噢——好的師父。”
然後在心裡想了下。
師父身為師父,想必是要顧忌幾分師父顏麵的。
就算變成了黑黢黢的小團子,又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徒弟亂摸亂碰呢!
可心底還是擔憂。
於是她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將布包,從後背,轉移到了前麵。
這樣一來,低頭便能看到師父,她不由覺得安心了許多。
到宗門口的路不遠,騎著靈獸,沒一會兒便到了。
柳善善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前麵的師兄姐們。
好在,看他們應該也是才剛到。
隻是沒見四師兄的身影。
六師兄似是知道她在看什麼,沒好氣指了指小道前方:“騎馬慢,他先出發了。”
說著,目光瞥到柳善善背在身前的黑不溜秋的小布包,眉頭一擰,當即恥笑道:“這是什麼,怎麼去山下還背了個醜不拉幾的小布包,裡麵裝的什麼寶貝?你當是出遠門嗎?”
她隻能裝傻充愣,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並將布包往身後藏了藏。
六師兄似也隻是隨口問問,見她不說話,哼哧一聲,視線便移開了。
眾人集齊,便往山下趕去。
這一頓飯柳善善吃得有些不在狀態。
不為彆的,主要是——
二師兄提議小酌,便當真是來喝酒的。
眾人都在開懷暢飲,柳善善不由也有些好奇修仙世界的酒是什麼味道,於是,她便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試著抿了兩口。
好辣!
她皺著眉喝下第一口,臉上五官當即皺成一團,就在她緩緩打算再嘗試第二口的時候,忽然聽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喝酒傷身。”
“……”
柳善善手上動作一頓。
她險些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可坐在右手邊的五師姐,握酒杯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我怎麼好像聽到師父的聲音了?“
柳善善:“……”
好在,其他幾個師兄似乎正沉迷喝酒聊天,並沒有注意到。
聽她這般說,當即笑道。
“你可是太久沒見師父,幻聽了?”
“是啊,再說了,怕什麼,師父可從未管過我們喝酒。”
五師姐這才鬆口氣,道:“興許是我聽錯了。”
柳善善盯著酒杯,糾結地看了眼。
師父不管喝酒
?
那剛才的聲音怎麼回事?
難道她也幻聽了。
柳善善看了眼其他幾位師兄姐,見他們喝得儘興,便端起酒杯,就想再嘗試一次。
誰料,就聽那道聲音竟再次帶著歎息,響起。
“這酒太烈……”
她驚得險些原地站起,快速將酒杯放桌上一壓,下意識道:“不喝了不喝了。”
反應如此激烈,一是受到了驚嚇。
二是,本能想製造點動靜,壓住師父那不顧徒弟死活也不顧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