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側身,遮擋住二師兄看向柳善善的目光。
得了恩準,她連忙躲到四師兄身後,然後快速朝二師兄揮揮手,便腳底抹油溜了。
柳善善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
身後倆人卻沒有立刻離開。
二師兄盯著四師兄看了又看,眼眸不由眯了起來:“先前還隻當你倆是普普通通的師兄妹情誼,現在看,怎麼好像是師兄我淺薄了?”
說著,向前一步,做出逼供的神情:“說,你倆是不是好上了?”
四師兄側眸看他一眼,淡聲道:“同你何乾?”
大概是心情確實不錯。即使得到如此回答,二師兄臉上神色也沒什麼變化,隻神情誇張地,道:“怎會同我無關,我道四師弟向來冷心冷情,往日對異性向來不假辭色,還以為順帶修了個無情道,卻沒想,鐵樹也有開花的一天。”
四師兄卻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某個緊閉的屋門。
然後
輕聲道了句:“不要在她麵前提起。”
二師兄深吸一口氣:“我隻是隨意一詐,沒想竟然是真的?”
緊接著,不解道:“為何,師妹還不知道嗎?”
四師兄搖了搖頭:“不知。”
二師兄:“你不打算讓她知道?”
黑暗裡,月色如銀霜,襯得人影越發清冷。
男子輕輕搖了搖頭:“不打算。”
說完,便不再看身側的人,又道了句:“快回去吧。”
便轉身離開。
隻留下二師兄站在原地。
他疑惑了片刻,大概是沒想明白為何如此。
然後,嘀嘀咕咕
() 了句:“怪人,我若喜歡上什麼人,可不會這樣藏著掖著,定然巴不得她早些知道才好呢。”
接著,眼睫垂下,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男子輕搖著頭,也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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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插科打諢,柳善善很快便將“弟子大會”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待回到屋子裡洗漱完,再一回到臥室,竟發現師父仍舊躺在小窩裡睡覺。
呼吸均勻,睡眠深沉。
似乎睡得很香。
她伸手戳了下。
軟綿綿但溫溫熱的觸感不由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師父還是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
她擔憂地長歎口氣,心道,明日起來,他若還是這般嗜睡,那麼不管怎麼樣,也得強行將之喊醒了。
這般想著,便往床上走去。
還未走到床邊,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順帶還打了個噴嚏。
也不知是何處的寒風吹了過來,柳善善看了眼,是屋外的窗戶沒關好。可等她關完窗回來,發現手腳還是冰冰涼,身體也半天沒熱起來,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天氣好像越來越冷了。
剛穿過來的時候還是秋天。
待了這麼多日,眼下莫非是快要入冬了?
冬天好啊,她想看雪景。
懷揣著美滋滋的期待,她爬上床,向來沾床就睡,可今夜,卻半天沒睡著。
無他——
躺在床上,柳善善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手腳冰涼了一日。
這被褥又買得是夏天的,太過單薄,躺下去後,身體半天沒暖起來。
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小半宿,她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氣溫的變化。
夜裡的溫度,似乎越來越涼了。
裹著被子瑟瑟發抖了好半晌。
腦袋裡把儲物戒能用的東西都想了一遍,卻著實沒想到有什麼東西能幫此刻的她取暖。
火靈球不行……容易把屋子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