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疑惑。
然後便看到眼前伸出了一隻手。
還是冷冷淡淡的表情。
柳善善呆呆看著這隻手。
所以,四師兄的意思是,要拉她起來?
“送你回去。”他道。
她趕緊搖頭,表情堅強:“我、我可以的……”
這要擱在之前,她必定不會拒絕,可是……隻要想到那個什麼病,柳善善便覺,彆說是讓四師兄扶她起身了,就連和他獨處的時間過多,都會下意識覺得渾身都變得不對勁極了。
讓四師兄一路攙著她回去。
多曖昧啊!
他定定看了她片刻,收回了手,薄唇抿得更緊。
柳善善在心內堅強地想。
得讓四師兄知道,她是真的可以,不是嘴硬。
於是,她的腦袋瓜子快速轉動起來,腦內靈光一閃,連忙將靈獸從儲物戒裡麵召喚了出來。
靈獸出來的那一刹那,她能感覺到四師兄的目光似乎愣了愣。
是,沒錯。
靈獸是站著的,她是躺著的,若她不從地上站起來,就是有靈獸也沒用。
但她是什麼人呢?
就在四師兄麵無表情的注視下,柳善善命令靈獸,讓它將自己從地上叼起來——然後甩到了它的背上。
過程有驚無險,還有點眩暈,但結果是喜人的,最終她成功趴到了靈獸的背上。
路過四師兄的時候,擠出笑容,朝他揮手。
在他的目光中,讓靈獸馱著她
往住處趕。
靈獸絨絨的毛發治愈了她受傷的內心。
柳善善趴在靈獸身上,隻覺得身體軟成一攤屍體,連動不想動一下,一路恢複體力,快到回到住處的時候,才覺得身體好受了許多。
她恨!
在這群師兄姐的努力下,說不定原本能活九十歲的她,壽命能縮短整整十年!
怎能不恨!
正一路兒顛兒顛,忽然看到前方道路儘頭,似是出現了個極其眼熟的身影。
是師父!
柳善善看到他,腦袋立時抬
了起來。
隻是,師父似乎比她更早看到她,目光也不知從何時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遠遠看著,像是有些出神。
直到她命靈獸加快速度,帶著她朝師父小跑而去,並一路歡快地喊他。
剛積攢回來的那麼點體力,全耗在這幾l聲“師父()”上了。
師父的眼睫似乎才輕輕動了下。
待她到跟前,才溫和出聲道:怎麼是這樣回來的?還道你是受了傷。?()?[()”
“傷倒是沒受……”
柳善善癟了下嘴,剛想聲聲泣血地訴說她在後山遭遇的一切,就聽師父又道:“還冷嗎?”
咦?
她一愣。
“師父來是為這事嗎?”
她趴在靈獸身上,努力伸出雙手,給他看:“不冷了,早就不冷了,師父昨夜灌的靈力好像很好用哦!我這一天都暖呼呼的。”
說著說著,柳善善的目光落到自己灰撲撲、紅彤彤的兩隻爪子上,方才的悲傷記憶再度被喚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道:“雖然不冷了,但是師父看——師兄姐們好生殘酷,他們方才在後山專門圈出了一塊修煉境,逼著我修煉,說不練夠五個時辰不能走,徒兒現在渾身骨頭都酸疼,好像被一百八十個心狠手辣的壯漢摁在地上狠狠錘了一頓。”
在師父這兒哭訴撒嬌一番,身上骨頭都舒服多了。
師父似是有些好笑和無奈,但還是接過她的爪子,認真端詳了一番。
“酸疼?”
她點頭。
師父沒說師兄姐如何,也沒說其他,隻握著她的兩隻爪子,安靜了下來。
同昨夜的情形很像。
一團暖熱的光團在師父的努手上出現,緊接著,有一股暖暖的力量,由交握的手,傳入了她的體內。在她的經脈中流淌,在她的血液裡奔湧,很快,柳善善便發現——渾身上下的酸疼感,竟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她一臉訝異。
師父好神奇,好好用。
正想吹一通彩虹屁,就聽他溫和道:“下次修煉完若是還疼,便來找我。”
柳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