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寒眼眸裡,他的身影。
葉修寒的眼眸如溪水般明澈,他看到自己的身影融在其中,似乎真的變得乾淨了。
江雨凝忍不住低聲嗚咽,她……她隻是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她配看到這樣的景象嗎?
江雨凝暗自發誓,自己今夜定要要通宵練劍。
畢竟上天不會辜負一個努力的劍修。
一道聲音打破了江雨凝的思緒,是徐夜明在說話。
他也瞧見了葉修寒給沈重光擦血跡,當即看向自己那沒用的弟弟吼道:“你看看他們!你就不會拿衣袖給我擦?非要把我的頭摁到水裡麵?”
“你是自己沒衣袖還是怎麼的呢?”徐鬆清也不甘示弱地回應道,兩人一言不合就提起劍,仿佛下一秒又要乾架。不過顧及葉修寒和沈重光,兩人又乖巧地坐了回去。
就他們的劍術,還是先不要在沈重光/葉修寒麵前獻醜了。
江雨凝一時無言:“……”好吧,這些都是兄弟該有的反應。
可很快她又身體一震,忍不住朝沈重光和葉修寒看去。
那他們這樣……是什麼該有的反應呢?
江雨凝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忍不住點開傳音玉符,說道:“今夜是誰在流淚,是我啊。”
她正要繼續說,忽然發現自己切錯了陣法,趕緊打住了。
此時,傳音陣法中的弟子都在談論觀花大會之事,見她如此感慨,都紛紛問道:“小師妹,誰欺負你了?是鬆清還是夜明?”
徐夜明立刻冒頭:“我是哥哥,你該把我放前麵。”
徐鬆清則對這順序滿意極了,飛快回道:“我知道小師妹為何流淚,她定是看到葉道友劍術太強,自己怎麼練也追不上,便流淚了。”
江雨凝:“……”
幾個修士頓時來了興致,追問道:“究竟有多強?鬆清你快詳細說說。”
“我們走著走著,忽然看見一輪血月,然後地上的魔修屍體就發生了屍變。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抬手,葉道友已經預判了一切,直接解決了全部屍體,也就幾息的功夫吧。”徐鬆清回應道。
“幾息,這是劍氣化形的禦劍之術嗎?”有人問道。
徐鬆清慚愧:“我甚至都沒看清。”
“等等……我們也遇到了魔修屍體,本來已經解決掉了,陸臨風忽然衝了過來說要助我們一臂之力。然後你們猜怎麼著……”說話的弟子也在觀花大會之中。
“有話快說!”幾個弟子催促道。
“那倒下的魔修屍體強撐了一口氣坐起來,竟是直接長出七八個手臂,啪啪地甩了他好幾個大耳光子。”
“最慘的是陸臨風還沒來得及複仇,那屍體就沒了氣息。”
“陸臨風氣不過,又拿劍去捅,被濺了一身血。那血還洗不掉,彆提多詭異了。我們當然是趕緊走掉了。那陸臨風還拚命喊,說我們不講道義,他出手相救我們卻隻顧自己,非要和我們同行。”
“我估摸著,他原本的隊友也是被氣得,直接自己走了。”
江雨凝聽得目瞪口呆,可想到七八個手臂,她下意識地回憶起葉修寒救自己時的場景。
當時,那個魔修身上,也是長出了七八個手臂,莫非有什麼聯係?
江雨凝心中生出一絲不安,她傳音給大師兄謝無意,詳細說了此事。
傳音結束,她又切回陣法,發現話題又轉回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