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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已走到他們身邊,兩人瞬間身體緊繃,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白鶴性格古板嚴肅,在藥王穀積威甚重,兩個弟子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再說話。

白鶴輕咳一聲,終於意識到自己過於嚴肅,難怪很多弟子有問題也不敢問他,隻敢問莫離玉。

他壓低聲音,說道:“半年以前,我替洛雲宗掌門診治過,病因是思慮過度。”

見兩個弟子眼睛驟然亮起,白鶴又道:“對外說是舍不得養子,又愧對親子。其實是養子和親子當著他的麵表露心意,要在一起。”

“!!!”兩個醫修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人是白鶴。

白鶴拍了拍他們,努力將自己緊繃的麵容放鬆了一些,鼓勵道:“這幾日你們都辛苦了,今日先好好休息。”

說完他便朝隊伍最後走去。

那兩個醫修對視一眼,漸漸放下心來,又開始自由自在地聊天。

原本因白鶴出現,而變得安靜的隊伍也重新恢複了喧鬨。

白鶴鬆了口氣。

他今日來此是為了確認一些事情。自然不能太引人注意。

若是那些弟子,各個都麵色嚴肅、不言不語地站在店門口,隻怕店主立刻就會察覺不對。

想到糖糕店店主,白鶴的眼神微變。

自那日黑氣出現,白鶴便一直和南懷遠努力調查。

城中這些做生意的魔修,南懷遠早幾年就察覺到了。可他卻一直裝作不知,默許他們賺取靈石,去買壓製體內氣息的丹藥。

直到黑氣出現,南懷遠第一時間安排人盯住了他們,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那些魔修一直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也很注意遮掩自己魔修的身份。

這條線索斷了,白鶴隻能往觀花大會去查。

早在觀花大會開始以前,清水劍派弟子就被操縱屍傀的人攻擊過。

據他們說,那人一身黑袍看不清麵容。且身上黑氣彌漫,所用法器是一道白骨鎖鏈,極為陰邪。

有些意外的是,清水劍派隻是如實陳述,並未說那人是魔修。

其他宗門的弟子,描述也差不多。但卻張口閉口便是“那些魔修”。

白鶴敏銳地覺察到一絲不對勁。

這些“魔修”,與他記憶裡的魔修很不一樣。

魔界是個相當危險的地方,每日都會有爭鬥與殺戮發生。因此,魔修很少會用辨識度極高的法器,也很注意遮掩形貌,生怕被仇家發現。

他們往往會修習很多種功法,擁有很多形態不明的法器,如此才能在攻擊中出其不意。

自然,魔界也和正道宗門一樣,擁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勢力。隻是這些勢力隨時有可能被人覆滅。

而一個勢力一旦覆滅,手底下的人就會默契地轉投勝者,絕對沒有所謂的忠誠。

他們隻臣服於強者。

因為這個緣故,能征服一方勢力的強者,絕對手握獨特的修煉法門。這種法門不會像正道宗門那般,教給手下的人。畢竟教了彆人,可能就會被反殺。

所有魔修都遵循“各練各的,誰強誰上”的法則。

像這樣訓練有度、統一行動的勢力,白鶴從未在魔界見過。

“店主你出來啦,這糖糕可是剛蒸煮出來的?聞著好香。”

“給我來五個。”

“我要三個。”

隊伍飛快地朝前移動,白鶴也收回思緒,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糖糕店主的神情舉止。

兩人視線交錯,石然的手下意識地顫了顫。

他無比後悔自己先前的衝動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