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無奈地說道:“你們可是錯過了一場盛事。”
小嗩呐用力地叭叭起來,紅綢帶飛來飛去,不停地扭動著,向葉修寒展示著自己新修複好的身體。
葉修寒瞪大了眼睛,不久之前他剛在沈重光記憶裡看到了嗩呐變身聖器,瞬間殺死三千魔兵的可怕景象,一眨眼小嗩呐就變成了記憶裡的模樣。
隻不過那把嗩呐可沒有紅綢帶。
“要不是我攔著,它早就要衝過來找你們。”謝雲章邀功似地看向沈重光,他這可是立了大功!
否則,葉修寒和沈重光激情擁吻的時候,周圍忽然想起嗩呐聲……
小嗩呐伸出紅綢帶指著謝雲彰,生氣地控訴他阻止自己跟葉修寒分享喜悅,可是一扭頭卻見所有人都點頭,表示謝雲彰做得很對。
葉修寒趕緊握住小嗩呐的紅綢帶,說道:“你最厲害了,等回到正道那邊,我們都要靠你呢。”
小嗩呐晃晃紅綢帶,忽然抓著葉修寒朝某個地方走去。
葉修寒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要帶我去找南懷安嗎?”
聽到南懷安的名字,站在不遠處的白鶴和白煙柔立刻神情一變。
他們本是來找葉修寒商議儘快返回正道一事,不想卻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
難道……南懷遠的弟弟還沒有死?
二人立即跟上嗩呐,一起朝南懷安所在之地走去。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扇緊閉的大門。
嗩呐用紅綢帶用力地拍,門裡麵卻沒有動靜。它想了想,將紅綢帶從門縫裡塞進去。
一陣左掏右掏後,裡麵頓時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我的煉器室!”
南懷安啪地將門打開。
看到白煙柔的刹那,他嚇得立刻將門又合攏了。
“你!”白煙柔瞪大眼睛。
她和魔殿的煉器師同為魔界尊主的手下,平時交往很多。
可那位煉器師出行都用法器遮掩容貌,她竟不知道他就是南懷安。
但是南懷安應該早就認出她才對啊!
她的刀就是南懷安親自煉製的,他應該早就認識來才對,為何遲遲不來與她相認?
許久,房門才再次打開。
南懷安看著白煙柔,第一次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沒有與你相認,是因為我嫉妒南懷遠,甚至恨他。”
聽到南懷安的話,葉修寒愣住了。
他還以為這一次的相認會像白煙柔與白鶴相認那樣感人。
畢竟在南星河的口中,這個小叔叔是驚世的天才,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好。
南懷安直視著白煙柔,將多年來壓在心頭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我和他同為兄弟。為何他的命格貴不可言,而我一出生就注定早死?明明我更有天賦。而他卻什麼都乾不好。”
白煙柔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想說南懷遠對南懷安也一直很好,可如今想來,這何嘗不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
南懷安又看向葉修寒,眼中閃過掙紮之色,許久才說道:“你還記得那天見麵時,我跟你說過,筆記上空缺的部分是我故意留的,為的是鼓勵後輩去大膽探索。”
葉修寒點點頭。
“其實不是的,我知道身為南家最頂尖的煉器師,後輩對於我的筆記一定會深信不疑。當他想法和我不同時,隻會質疑自己。如此一來就永遠不會超越我。”
白煙柔上前一步,握住南懷安的手:“可這本就不是你的義務呀,沒有人要求你要留下完美無缺的筆記。有疏漏是正常的,若是星河不敢在你的筆記上增加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他學藝不精。至於你說你嫉妒懷遠……可是我隻知道,你給南家練了練製了無數珍貴的法器。南家能維持如今的地位,都是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