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和你一起(1 / 2)

“大哥……”

“好久不見。”司瑾麵帶微笑。

本該是和煦的神情,落在對方眼裡似乎染上了幾分惡意。

“大……大哥……你今天……怎麼……怎麼回來了……”對方說著話,身體瑟縮。

“結巴什麼,我又不會吃人,”司瑾笑著,拉過站在自己身旁的慕容啟,“我結婚了,總要把人帶回來看看,免得回頭在路上碰到都不認識。”

慕容啟冷冷看過去,許是知曉這個家並沒有給司瑾帶去太多好回憶,他看人的神情比平時更冷峻。

慕容啟本就不屬於好說話的人,又早就習慣了板著臉威懾文武百官,此時露出這樣的表情,更加令人心生懼意,更何況麵對他的還是做了虧心事的人。

司瑾將慕容啟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知道他是為自己鳴不平,便微笑著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直到被司瑾喊弟弟的男人顫著雙腿瑟瑟發抖,他才笑著拉著慕容啟的手:“彆把人嚇壞了,司遠好歹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真要是把人嚇壞了,我可賠不起,你說是不是?”

最後的問話問的是站在對麵的司遠。

司遠不敢接話。

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哥哥,之前他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想要除了司瑾,沒想到司瑾竟然能安然回來。

他甚至分辨不出司瑾究竟知不知道雇傭殺人的是他。

司遠的嘴唇顫抖著,幾乎抑製不住心底的懼意,要不是現在他們就站在司家門口,他很快會逃得遠遠的。

可偏偏現在他們就站在司家門口,他要是跑,就意味著變相承認了雇傭殺人的事,就意味著將徹底失去司家所有財產的繼承權,還要過上四處逃命的生活。

他舍不得司家的財產,也不敢離開司家。

他想賭一把,反正貨車司機已經當場死亡,不可能有人能查到他身上,司瑾更不會知道事情真相。

“大哥說笑了,”司遠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哪裡有那麼脆弱,不過沒想到大哥竟然喜歡男人。”

“男人怎麼了?”司瑾挑眉,“你這思想覺悟可真是比古人還不如。”

司瑾實事求是,畢竟連章丞相那樣的人都知道喊他一聲“皇後娘娘”。

司遠卻以為司瑾是在諷刺他,臉色更加蒼白:“大哥說的對。”

司瑾看出了他的誤解,也不解釋,唇角勾起:“你最近都在家裡?沒有去彆的地方?”

“沒有沒有沒有,”司遠連連擺手,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大哥,我最近一直都在家裡,真的沒有去彆的地方……”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大了點,越說到後麵他的聲音越輕,到最後完全消失。

司瑾“嘖”了一聲,他很確定雇貨車司機的人一定是司遠,可也正因為如此,他要是真的在那樣粗暴的計劃下出事,怎麼想都覺得很惡心人。

就司遠這點小計策,還比不上拉著麗太妃的大旗謀事的平王。

好歹平王動了點腦子,司遠這計劃,簡直是侮辱了腦子。

可偏偏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辦法,他卻差點中招。

要不是係統突然找上他,他可能真的會在車禍當時發生意外。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惡心人的手段上。

“這麼激動做什麼?你好好在家呆著,總比出去闖禍要好,”司瑾笑了笑,語氣溫和,“我常年不在家,爸跟阿姨隻能在家呆著,我還怕他們寂寞,你能經常回來看看他們,也算是為我儘孝,我又不會怪你。”

司遠小心看他,仔細辨認著司瑾的表情,一時間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他索性低著頭不再說話。

這樣的動作他做的很熟練,以前是為了儘可能地從司瑾手裡拿錢,現在則是希望司瑾不要注意到他。

司瑾又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注意他,回頭看向慕容啟,微微一笑:“走吧,帶你去見我父親。”

慕容啟心情複雜:“你的父親……”

司瑾又笑了下:“沒事,不用在意他,他幾年前因為中風癱瘓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年,醫生說可能活不了多久,帶你去看看他,也算是認個門。”

慕容啟心知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他想起自己來到這裡之前看到的一幕,少年司瑾拿著刀的畫麵一直在他腦海中閃現。

他握住司瑾的手,主動說起這件事。

慕容啟一說,司瑾腦海中就有了畫麵,好像是他親身經曆的一樣。

他偏過頭看著慕容啟:“我是不是還說了喜歡聽你說話?”

慕容啟麵帶詫異。

司瑾的笑容更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你說的那段記憶,我想或許你見到的人就是我,你見到的那兩個時候,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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