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敲門聲,有蟲子調侃,“兄弟,乾什麼呢?”
“藏著掖著乾什麼呢?出來大家一塊兒瞧瞧?”
薩繆爾慌張至極,修鬱卻慢條斯理。
那方奧托卡使了個眼神,又有蟲道,“小心被砸門啊。”
幾蟲不懷好意笑嘻嘻。
“修鬱。”
薩繆爾求助,鎮靜的嗓音裡有一絲顫栗。修鬱不起波瀾,視線流連著他的唇,把玩道,“嗯?他們在叫你。”
“要給他們瞧瞧嗎?”
低語聲溫柔,“瞧瞧我們冷傲的教官,是如何在一隻雄蟲身前眼含水色、眉眼通紅的……”
修鬱的話成功讓薩繆爾感到失控與恐慌。
那敲打聲越發急促,脆弱搖晃得如同一張薄紙。
即將破碎。
軍雌羞恥恐慌的模樣惹人垂憐,修鬱的唇再次落下。他早便掐好了時間,還有兩分鐘勞倫斯的訓練課程就要開始。
果不其然,在門外那幾隻雄蟲砸門砸得正起勁時,集合的哨聲突然響起。沒蟲敢惹勞倫斯,幾隻蟲也隻好作罷,罵罵咧咧地離開。
臨了,奧托卡不禁回眸望了眼那方隔間。他總覺得,那些音色過分熟悉……
室內恢複安靜。
修鬱這才放開薩繆爾,薩繆爾當即道,“快出去,你要遲到了。”
修鬱深邃的眼睛注視著薩繆爾,片刻後道,“您真是位負責的好教官呢。”
薩繆爾如何聽不出嘲諷的意味。
又怎麼會有負責的好教官,勾著自己的士兵進入廁所的隔間做此等事……
薄紅蹭上了臉,但他的眉眼卻豔麗舒展。修鬱盯了幾秒後,調笑問,“教官,你很舒服?”
隻見他清冷的教官咬了下唇。
掠了他一眼後,小聲而僵硬回答,“舒服。”
修鬱笑了下,終於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比薩繆爾先行一步,待他走後,薩繆爾這才緩慢地從隔間出來。他不願被修鬱識破,其實自己早已經被捉弄得手腳發軟。
薩繆爾走到洗手台前,彎腰捧起一捧冷水拍打上臉。冰冷的水喚醒了他的一絲理智,他抬眸,望見了鏡中的自己。
臉色潮-紅,眉眼含情。
如此豔麗。
他好似失了控,完全沉溺進雄蟲製造的溫柔親昵裡。薩繆爾咬了唇,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象,是修鬱一時的興趣。
他調查過修鬱,調查顯示就算是那位從雄子時期,就陪伴在修鬱左右的軍醫莫利,最終也無法被留下來。
薩繆爾不禁沉了眉。
他需要更勾人的手段,好趁熱打鐵。
整理了自己的衣裝,軍雌恢複了一絲不苟的高冷神情。就在踏出門的瞬間,一條通訊直達光腦。
是勞倫斯。
舅舅不是正在給雄蟲們上課嗎?
薩繆爾感到一絲疑惑,打開了這條通訊。
隻見:
【賽亞·康伯巴奇驚動了調查組,速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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