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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並不後悔,也並沒有強烈的孕育願望。

他看到過太多生於底層,不受待見的雌蟲了。他們是淒慘痛苦的。孕育就是他們的使命,終身作為工具為雄蟲服務。而雌蟲悲劇的使命,有通過一個又一個被孕育而出生命,不斷重演、繼承。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什麼可惜。

隻是薩繆爾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夢中幼崽的臉。如此真切,仿佛是真實存在過的。

捏著紙頁的手微緊,交雜的情緒讓他分不清是失落,還是最終鬆了口氣……

薩繆爾將最後一頁的報告隱藏,抬眸對著喬納斯道,“喬納斯,接下來我可能依舊需要你的幫助。”

喬納斯神色微動,看著對麵的軍雌,唇角洋溢出笑容,“中將,您儘管吩咐,我會儘全力幫助您的。”

他對薩繆爾有著被“繼承”下來的好感。

是的,被繼承。

喬納斯的哥哥曾經是薩繆爾的副官,對薩繆爾的蟲與格品行都了如指掌。耳濡目染地,通過長兄,喬納斯也逐漸了解了薩繆爾本蟲。

他深知,不同於那些用心險惡的謠言。儘管薩繆爾中將瞧起來清冷且不近蟲情,但是內心卻十分善良正直。他從未違背過自己的原則,始終挺直著脊背履行自己職責。

喬納斯對薩繆爾敬佩逐漸演化成心疼,尤其在薩繆爾遭受排擠、孤身一蟲被“下放”到軍校後。

“您孤身一蟲去軍校時,我無法幫您。但現在,我在您的身邊了。”那雙棕綠色的眸子柔和詳靜,“我會像我的哥哥那樣,成為您的後盾的。”

薩繆爾微頓。

喬納斯的哥哥,他死於戰場的副官。

那是他唯一的一位副官,為了給他爭取支援時間,被星海的恐-怖組織殘忍絞殺。他還記得那位副官是個尤為優秀忠誠的雄蟲,在一眾選拔者中脫穎而出。

當然,喬納斯也是。

這也是為什麼,他對喬納斯多了一分信任的原因。

或許是出於自責,在回歸軍部後薩繆爾就一直擱淺著挑選下一任的副官。望著喬納斯,他忽然想起了那些與副官並肩作戰的熱血經曆。

隨即,薩繆爾的嘴角緩緩綻放出一抹笑容,“我相信你,和查理斯一樣。”

這抹笑如同春風料峭後暖陽,將積雪消融。而那些清淺的雪水仿佛流進了喬納斯的心中,叫他的心臟憧憧晃動。

他情不自禁,“中將您這一次回軍部,需要選拔下一任副官了吧。”

“我能參選嗎?”

*

與此同時,軍區醫院。

修鬱再一次撲空,他並未在軍區醫院獲取到薩繆爾的就醫信息。那麼隻有兩種可能:薩繆爾的肩胛並未受傷,又或者他故意躲開軍區,抹去了就醫痕跡。

修鬱掠了眼光腦的信息,唇角有了細微的弧度。

“掩耳盜鈴。”如是評價。

修鬱並未立即離開醫院,而是根據信息找到一間病房。推門而入,瞬間便對上了一雙凶煞野性的眸子。

與凶煞不同,眸子的主蟲正憋屈地躺在病床上。而這隻蟲,正是頂著“塔米亞”少將身份的洽奇·厄爾曼。

在看到修鬱的刹那,洽奇的眸中便跳躍起了火光,如鷹般鋒銳的視線鎖定過去。片刻後,他微眯起眼,“來瞧瞧你的老夥計,死沒死?”

聽聞,修鬱走到洽奇的床邊。

散漫的視線傾俯而下,他嗓音淡淡,“瞧起來,倒是沒那麼容易死。”

視線相接,洶湧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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