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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恒接過幾杯酒水潤喉,謙遜笑笑。

當年父親犯事,爵位險些不保,這群人可不是如今這副嘴臉——

有好事者揶揄起坊間趣事:“前兒個我出門還聽說這永川府的娘子們談論起某郎君,讚是軒軒如朝霞舉,皎如玉樹臨風前。我還道是誰?一聽她們說的正是本家盧二郎。”

眾人頓時一副心知肚明的神態,“那可是長主欽點的好容貌!”

其中說來還有一段典故,盧恒少時遊學楚地,這副俊俏後生相貌惹得善化長公主獨女喜愛,放著一群王孫子弟的姻親不要,偏偏要嫁給連爵位都摸不著的盧恒。

善化長公主礙不過女兒苦求,本來不願,沒成想見了盧恒的麵,往常的十分不願頓時成了哪兒哪兒都滿意,甚至撐著病重身子為女兒訂下這樁婚事。

若非後來長公主病逝,盧恒身為女婿,自請為長公主守孝,推辭功名,隻怕早就入京任職去了。

不過孝期一過,立刻便有綏都招令發來,叫盧恒領了南下的肥差,這不回來便輕輕鬆鬆連升二等,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便要入京做通政去了。

若說這不是靠著裙帶關係,能有今日?

一群人心中想著,心中酸澀妒忌,恨不得自己能生的這般好相貌,恨不得能有個裙帶關係撈自己一把,偏偏眼中故意帶出些深以為然,揶揄神色。

仿佛自己品行高潔,不恥這等行徑。

旁人心酸嫉妒,總有忍不住者挑刺多嘴多舌:“二郎這般身份地位,怎麼連一個通房丫鬟都沒,莫不是家中娘子管的嚴?”

一聽這事兒一個個都笑了起來,有人喝醉了酒,便大舌頭說話葷素不忌:“我聽說今兒個二郎親自帶著鄭家姑娘回府?二郎啊二郎,你莫要騙我!你可是有那份心?要我說你不厚道啊,這般藏著掖著……”

一群人咯咯的笑著附和。

盧恒將這群人神色儘收眼底,素來溫潤的麵上並不見多少惱怒,隻是一雙眸卻像是萃了寒冰,靜靜看著眾人。

“六叔祖喝醉了。”

他冷冷道。

……

等到夜深,暮色四合之際,盧恒送走客人,才踏著月色往琅玕院一路踱步而去。

走到半路,等候已久的長隨跑來:“爺,夫人喚您過去一趟。”

盧恒腳步一頓,已經猜到母親尋他要說些什麼。他又聽長隨道:“少夫人院裡的珍娘,今兒個差人打探,依稀是打探表姑娘以往的事……”

盧恒聞言朝西院方向沉沉看了眼,沉聲叮囑他:“你切記盯著點她們,叫他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是。”

得到肯定回答,盧恒才伸出指揉了揉眉心,他眸光沉沉有掩蓋不住的疲憊,卻知曉如今遠不是清閒的時候。

他步伐沉沉踏入鄭夫人院裡。

果真見鄭玉珠與鄭夫人二人不知說了什麼,皆是雙眸含淚,麵色悲淒。

盧恒眸光微頓,聽鄭夫人朝他埋天怨地。

“可憐你那舅父,我隻他那麼一個親兄弟,他本事那般博學多才的人,可惜生不逢時,若是在以前,想必也是如同我那幾位叔伯,封侯拜相不在話下。哪裡會落得個如此的下場……母親知曉我兒的不易。玉珠的身份是否叫你難做?你若真不樂意,我便帶著玉珠在永川待著,如何也不隨你入京……”

鄭夫人一致對外瞞著,許多人都隻知曉鄭家舅老爺幾月前病逝,卻鮮少知曉舅老爺實則是自儘而亡。

朝廷徹查前朝餘孽,一路大刀闊斧,查到了江左,查到了鄭父頭上。

鄭父扛不住各方壓力,許是真有把柄,在夜半吞金自儘。

盧恒聽著母親老生常談的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