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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恒卻是走到桌前,接過樂嫣手中的勺,躬身給鄭夫人盛粥布菜。

鄭夫人可舍不得叫兒子來伺候,連忙說著不用,叫他隻管坐下用膳。

盧恒卻仍是道:“兒子離家許久,伺候母親用膳天經地義。”

他是侯爺,更是府上唯一男君,這般舉措自是惹得盧錦薇鄭玉珠二人窘迫不已。

鄭玉珠亦是站了起來,將一旁的粥食盛來給盧恒:“姑母晨起時總食欲不佳,可先用些開胃補氣血的粥食,再吃旁的。”

“還是玉珠你有心。”鄭夫人當即稱讚感念起來,很是開懷。

盧恒卻繞去樂嫣麵上,見她孤零零站著眉眼一片落寞,不由喚她坐下用膳。

樂嫣見此自是二話不說就坐下,她又沒喜歡伺候人的毛病。

鄭夫人笑意微僵,問盧恒:“官署可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不成?成日見你一大早就出門了?”

這般說著,眼神還朝樂嫣瞧了一眼,隻怕是想從兒子嘴裡再聽些抱怨兒媳的事兒。

盧恒替鄭夫人不急不緩盛粥布菜:“兒子是剛得到通政司急信,南師大捷,開朝隻怕要提前。聖主神睿篡禦,英武外發,此去南征日久,天下政務積攢,朝臣變動。通政司讓務必儘快出發,耽擱不得。”

鄭夫人聽此言,著急問他:“那你是什麼章程?這般著急?”

盧恒似乎是有了決斷,道:“兒先與樂氏入京,等京中安置妥當,再來接母親與兩位妹妹入京。”

作壁上觀的鄭玉珠笑意一僵,心急如焚,連忙求救一般看向盧錦薇,盧錦薇自來沒什麼腦子,極容易就成了她的槍炮。

“阿兄說什麼?入京就隻帶嫂子?我與母親表姐,我們怎麼辦?”

盧恒以往很是寵溺自己的妹妹,但卻也分得清主次,他沉聲道:“這回我赴任多少人盯著我的過錯?還想叫我惹人耳目?”

盧錦薇麵色通紅,幾乎就要哭出來,惹得鄭夫人連忙哄起來。

“叫你晚幾月罷了,又不是不叫你去,你哥哥素來疼愛你,你著急什麼?倒是你要趁著機會好好學學管家,等入了京,什麼規矩倒要不出差錯,不然日後京城女眷的宴席,你這般咋咋呼呼隻怕要叫人笑死。”

鄭夫人也並非一般婦人,聽出了些意思,無非是盧家鄭家立身不對,如今朝廷才同黔南那邊兵戎相見,她們該避著些才是。

鄭夫人眸光掃過樂嫣。

樂氏,出身宗親,倒是無需顧忌。

兒子日後往京城去,隻怕仍是需要她這位夫人……

……

不覺間幾日匆匆而過,琅玕院中奴婢們忙著收攏箱奩,備用馬車。

樂嫣當年嫁來侯府時,光是箱奩足足抬了兩百多抬。後母親去世,朝廷收回了皇莊封地,卻也另外賞賜給她許多金銀,再加上母親留給她的那些,綾羅珠寶難以估算,光是樂嫣手頭上的金銀,竟足足有六百斤。

如今這些金銀卻成了最叫一群人頭疼的事兒。

回京赴任,田鋪莊子倒是好處置,叫信得過的仆人繼續看管著便是。可那些金銀珠玉動輒幾十箱,不另派鏢局押運都不安心。

樂嫣仰在玫瑰塌上,忍不住笑道:“如何輕簡隻怕都叫您頭疼,更叫我無奈的還有,盧恒還與我說叫我入京後謹慎些,說是南邊兒才打完仗連上京都緊縮著手腳度日,叫我萬萬不能惹得旁人注意,還勸我將下人裁了些出府。”

這事兒想來也知,二人自是不歡而散。

盧恒嘴上不說,心裡必是覺得她奢靡成性。

可樂嫣這些年許多事都不從拒絕盧恒,這事兒想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