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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忙著去前院收拾了,盧恒來了也沒個人通報,正巧就叫他聽見守意的這番話。

瞧著盧恒跨步近來,那張白裡透黑的臉,樂嫣想叫守意閉嘴顯然已經是晚了。

盧恒全聽見了。

他陰著臉,眼直直掃過樂嫣,明知故問:“方才究竟是你院子裡哪個動的手?叫她出來。”

他自然知曉妻子院子裡的這個名喚守意的胖丫頭,被妻子縱容的最是胡攪蠻纏,潑辣行徑。

樂嫣頂著他要吃人的眸光,自然知曉盧恒這是真動怒了。

盧恒往日溫和,極少動怒,隻是她卻知曉,這人懲治人有的是手段。更何況方才守意那番話隻怕撞到盧恒的怒頭上。

自己要將守意交出去,守意這回不死也要褪一層皮。

瞧著守意向自己尋來可憐巴巴的眼神,樂嫣登時眼睛遊移不定,顧左右而言他,“你說什麼動手不動手的?我不明白。”

珍娘已經使著眼色叫守意退下。

守意受到珍娘的眼色,連忙偷偷往盧恒身後想從門內鑽出去,不想鄭玉珠帶了自己方才打過的婢子從盧恒身後慢慢走了出來,正巧不巧堵住了守意的去路。

鄭玉珠生的瘦弱,身量比樂嫣瞧著要略矮上幾分,方才被盧恒遮的嚴實,倒是叫樂嫣一點兒沒瞧見。

她因戴孝之身,隻梳垂髻,麵容清白不簪首飾,總讓人生出幾分心生憐愛,從盧恒瘦高的背影裡款款走出來,落在樂嫣眼裡自然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二人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湊巧,竟顏色相近,娘子一身連袖襦裙,男子一身圓領寬袍,險些叫樂嫣都有些震驚起來——二人看來,可真像是天造地設一般……

鄭玉珠無辜的撫了撫鴉黑發鬢,開口便又是歉意道:“真是愧對阿嫂,我身邊這個丫鬟不懂事,一時嘴快惹了阿嫂身邊的女婢,也是我管教不嚴。就是這位丫鬟吧?該叫我這丫鬟親自來給嫂子賠禮……”

樂嫣見到鄭玉珠身邊麵上紅痕未消的女婢,麵上一道青紅泛紫的掌印,瞧著也叫她生出幾分心虛來。

打人留臉,守意這丫頭下手有多狠辣,竟然直接往女子臉上招呼的?

本來盧恒還沒如何惱怒,如今鄭玉珠這番話,又見到始作俑者還被妻子護著,當即咬牙連著樂嫣一同訓斥起來:“看你院子裡一番烏煙瘴氣的,旁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護短!”

珍娘連忙道:“此事是奴婢沒管教好,與少夫人沒什麼乾係……”

樂嫣聽著這聲音,見珍娘如此哀聲下氣,隻覺得腹背受敵,羞辱的厲害。

她想要的是一個溫和體貼的丈夫,能在自己與旁人吵架時不分青紅皂白幫著自己的丈夫,何曾想要一個能明斷是非的包青天?不,還是個睜眼瞎的包青天!

樂嫣心道,方才自己還不好意思當著如此多人的麵護短,可你們既然覺得我護短,那我就真護短吧。

這樣才對得起你的話。

於是乎,眾人隻見樂嫣忽地笑了起來,嘴裡說著叫鄭玉珠與盧恒氣血翻湧的話:“我還當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兩個婢子小打小鬨罷了,方才我已經狠狠罵過她了,二爺你還想怎麼樣責罰?好了,此事就這樣按我說的辦。守意,現在我罰你去取瓶金瘡藥送去賠禮去。都是一家子人,動不動喊打喊殺,真是歹毒心腸……”

守意一收到她的眼神,頓時往後廂房跑去,尋那從沒聽過的什麼藥。

珍娘這回竟也沒阻住樂嫣這番得罪人的話,她也想知曉,這位二爺究竟是什麼意思。

盧恒被這主仆兩一唱一和氣的忍無可忍,他竟是頭一回知曉,樂嫣竟有這般能說會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