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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與娘子說過話,這才不好意思。”

守意詫異,便忍不住嗤笑:“沒與娘子說過話就連人也不敢瞧?這也太好笑了吧……”

樂嫣素來對下人溫和的脾性,而今聽了卻道:“這等男子都是保境息民之人,你日後可不準再笑了。若是沒有他們,你也知曉前朝的那些畜生,引得胡人南下造了多少罪孽,彆說男人,最慘的該是女人與孩子了……沒有他們,哪能有我們這般安生的日子過著?”

她說完更覺得心中羞愧,想著昨夜知曉有那麼些男子也來了這處客棧還暗自害怕,唯恐是什麼歹人。

如今他甚至還差遣人將自己丟落的首飾送了回來。

反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樂嫣心中虧欠,欲喚守意去送上謝禮:“我方才跟的緊踩了那人靴子幾腳,你去我們帶的行禮裡尋一尋,瞧瞧有沒有乾淨的衣裳靴子。”

樂嫣記得昨夜自己瞧見的,那男子可是將自己衣裳脫下來擰乾,又接著穿上去。

她想想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兒,這是該多麼艱苦,才能忍受穿濕衣裳?

濕了沒衣裳換,若是著涼便不好了。

守意應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口,又聽她家娘子喊住她。

“算了算了。”

“衣裳這等的,我一個已經出嫁的娘子倒是不好亂送,你自己去撿些吃食送去吧。”

守意隻能瞧著自家娘子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鬨不明白卻也不想那些。

隻是樂嫣未曾想到,她擔憂男子淋了雨水著涼可謂是好笑,男子這輩子還沒生過病,生龍活虎的模樣何須她擔憂?

反倒是自己晚上先一步發起熱來。

樂嫣最初隻覺額角昏沉,晌午後更是連眼皮都難睜開。

窗外透了點兒光入內室來,灑在樂嫣麵龐之上,給她蒼白麵上投下一層薄薄血色。

春瀾在一旁與她說著話,無非是那等入京後的事兒。

最初樂嫣還能應上兩句,沒多久後便再強撐不住,隻能瞧見春瀾雙唇張合,卻是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微微閉眼,往榻上輕輕靠上去。

那種渾身乏力,頭重腳輕的無力之感,極快的蔓延,加重。

春瀾反應倒是快,跑上去扶住她軟綿無力的雙肩,以手背輕上前貼著樂嫣的前額,這一摸頓時也察覺出不對勁。

風寒可是大事,多少身強體壯的人都是被一場風寒折騰走的。

她麵色難看,去使喚守意:“你快些去樓下大堂問問店主,哪裡有郎中?趕緊尋個郎中來……”

守意一聽,不敢耽擱,跑下樓四處去問了一趟。

不過這裡又不是驛站,隻是處荒涼客棧罷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兒能有什麼郎中?

守意無功而返,回去推開門卻是眼皮一跳。

這才片刻功夫,娘子已是閉著眼眸昏昏沉沉睡在床上,便是她開門那般大的聲兒,也不見樂嫣醒來。

春瀾眉眼沉沉,手中捏著一根銀針,瞧著像是要給樂嫣紮些血洞出來。

守意連忙上前攔著她:“你這是做什麼?趁我不在想傷害娘子不成?”

春瀾沒有抬頭,麵色罕見的冷冽一片,倒是叫她那張清雅的臉襯托出幾分神秘莫測來,她氣道:“你莫不是我還能害娘子不成?都說這寒分傷寒和熱寒,也不是到底是哪種?若是熱寒,往耳朵上紮兩針叫那熱血流出來就好……倒是你,叫你去想法子尋個郎中來,怎的這都尋不到?”

守意也是聽過這土方子,頓時也不好再阻止,聽著春瀾問自己不由麵露難色,“店主說這附近荒涼根本沒有醫館,也不知能不能尋到……我叫阿六去尋了,他騎馬比我快得多。我們本來人手就少,珍娘特意吩咐過我,無論出什麼事都要我時刻守在娘子身邊,絕對不能離身……”

“阿六一個怎麼夠?你也趕緊去樓下花些銀錢使喚那幾個小二也出去尋!再打些溫水來,哎呦我看你這個樣子笨手笨腳的,還是得我親自去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