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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南首領。

當今的南應國君,有著另一重叫人厭惡的身份——前朝太子。

前朝末代國君昏庸無能,酒池肉林,成日混跡於後宮之中與妖妃尋歡作樂。大權早早被外戚權臣架空。國君無能奪回權柄誅殺佞臣,隻能在諸多勢力欺壓之下,早早立下與妖妃所生之子為太子,更是鬱鬱寡歡之下早早駕崩而去。

若真要論來,這位前朝太子也是曾在含元殿中正兒八經登基過的,隻不過是被權臣脅迫之下登基的。

前朝末帝給小太子留下一張世上最大的爛攤子。

小太子那年雖被奸臣推著登了基,奈何皇帝的日子過了沒幾個月,朝廷就成了虞侯的一言堂,小太子則是以重病之名常年被囚禁於暗室之中。

雖是可憐,可也可恨。

生長於如此境地的小太子僥幸得高祖解救,攻破國都之後力排眾議留了他一命,奈何他絲毫不知感恩,轉頭尋機聯絡前朝舊臣,在舊臣簇擁之下逃亡黔南之地,後在黔南登基。

多年來在南邊興風作浪,趁朝廷與北胡兵戎相向時,動亂邊境的事兒可乾的不少。

這些年周道淵自詡正統之君,便總罵大徵得位不正,罵朝廷是偽朝。

真是可笑,偽朝?

周家倒是正統,隻是瞧瞧前朝做的那些事兒,胡羌南下,多少百姓生靈塗炭?

如今知曉哭鼻子送公主來和親了?早做什麼去了?

連太後這個深宅婦人都知曉:“想來是南邊這兩年損兵折將吃不住了。不過,如何能是結二姓姻盟?戰敗國合該是朝咱們朝廷稱臣才是。他送公主來,若是國君的姑母輩,皇帝倒是可以收入後宮,封個妃嬪也可殺殺他們的威風。若是如今國君的公主,那可萬萬收不得。收下皇帝豈非矮了他一輩,要喚他老丈人了不成?”

那些過往之事,時隔多年太後仍是有些記憶。

前朝太子這稱呼看似久遠,實則也隻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罷了。

太後臉色顯出不愉道:“那個妖妃之子,當年我就說不能留不能留!或乾脆不插這個手,借著時機將人交出去給各路諸侯去,左右隻要他死不在興州就好了。偏偏你祖母不聽勸,好生將他教養著,果真養出了個中山狼來!”

皇帝倒是頭一回聽太後說起這事兒,亦是來了些興趣。

他對周道淵印象淺薄,畢竟那時的皇帝也不過是個孩子,哪裡會注意旁的事情?

如今想來卻覺得狐疑:“當年看守周道淵的府兵少說也有上百,他有何機會接觸外界,如何逃出去的?”

太後亦是不解,“誰知道呢。那太子哄得你的祖母都歡喜的緊……”

太後忍不住又說起老太後的壞話,猛地注意到皇帝陰沉下來的麵孔,見到這兒子眼睛冷的駭人,心頭頓時發怵。

“哀家這也隻是隨口一說罷了。”

皇帝顯然並不想聽她隨口一說,他這個老娘,知曉兒子當了皇帝,近年來膽子越發的大。

皇帝不願再聽下去,起身請退,卻聽一旁的容壽咬了咬牙大著膽子挽留:“聖上不若喝杯茶再走?太後新得的大紅袍,正叫宮人沏上來……”

太後亦道:“這茶確實不錯,供上來的人說這茶最是滋補氣血,通病痛,哀家原先不信,喝了兩回,就覺得麵上氣色都好了許多。”

皇帝聽了,動作頓了頓,“這茶您那可還有?”

太後一怔:“有,有的。”

皇帝道:“那便勞煩母親差人給朕宮裡送些去,朕還有政務要處理,便不留了。”

語罷,皇帝朝著太後身邊最喜歡賣弄宮外消息的容壽看了眼。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仿佛一切陰私事都逃不過他的眼。

不說,不過是給母親留情麵罷了。

太後不能如何,他一介閹人卻可殺雞儆猴。

容壽頓時兩股顫顫,後背發寒,半個字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