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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樂嫣趕來時,並不覺得冷,而今躲在這處陰涼的角落,慢慢安靜下來,竟顯出幾分寂寥冷涼。

樂嫣似乎睡著了,睡夢中還知曉打了一個冷顫,可憐巴巴的抱著自己的腿,幾乎是蜷縮著取暖。

皇帝動了動身子,他似乎是想俯身而來,樂嫣瞬間便醒了過。

她冷漠的抬眸,看著皇帝:“我不冷。”

這般違心的話,卻叫皇帝難得的沉了臉。

“你才染過風寒,莫不是還想再來一遭?”

皇帝允許她一切情緒,卻獨獨不允許她糟踐自己的身子。

樂嫣沒再說話了,她像是屈服了。

皇帝這些時日帶她都是溫和的,前所未有的溫和,叫她忘了皇帝沉下臉時,冷冷凝視著她時,那副威儀是她不敢拒絕的模樣。

他喚了聲外邊:“去尋隻氅衣來。”

樂嫣不清楚外邊人究竟是從何處尋來的氅衣。

隻不過片刻功夫,一件拓黃繡團龍紋的帝王常袍,就罩去了樂嫣身上。

他的衣裳,非常大,非常大。貼著她的鼻尖,罩著她大半個臉蛋,她呼吸間都能聞到淡淡的龍延香。

皇帝將近九尺的身高,又是外氅,樂嫣整個人被兜在裡麵,像是小孩披了一件床單,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衣裳,如何看如何好笑。

樂嫣豎起再多的刺,好像被一件衣裳給撫平了。

又或許是河豚的刺被鐵罩罩住了,紮不了人。

佯裝出來的再凶殘冷漠的眉眼,罩在這個大人褂子裡,什麼威武都沒了。

皇帝低問樂嫣:“你可是想回家看看?”

他是皇帝,是太祖一眾孫輩裡最看重的一個,是先帝力排眾議也要立下的一個兒子。

可想而知,他生來便是穎悟絕倫的。他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他的文墨亦是絲毫不差。

他甚至,能猜到樂嫣的許多被她隱藏起來的情緒。隻是麵對心上人,總患得患失罷了。

他知曉,樂嫣的一切情緒,她想家了。

樂嫣忍了許久的眼淚,再聽到這句話時,忍不住一顆顆滾滾落下。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朝著皇帝傾訴昨夜一夜以來的痛苦:“我不想回侯府了,我不想回去了……我一天都不想去那裡待著……”

皇帝隻覺驚喜來的太快,他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心中歡喜無限,唇角卻連忙壓了下來。

他像是以一個長輩的口吻,心疼的問道:“淮陽侯他好大的膽子,他可是又辜負了你?”

才說好不問的,又沒忍住問。

樂嫣含著淚埋怨看他一眼,止不住哽咽:“盧恒……盧恒他實在太過分,他冤枉我便算了,竟然還……”

樂嫣邊嗚咽著,邊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在他麵上看不出旁的神情,隻有一如既往的溫和淡漠,隻叫她心中羞愧起來。

她能如何說?

說盧恒竟懷疑皇帝對自己有意思?明裡暗裡擠兌自己?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樂嫣根本不敢說,可這日她終究是不想再受這份窩囊氣,絲毫不想替盧恒遮掩。

她恨死了盧恒!恨死了盧恒與鄭玉珠!

她將昨夜盧恒質問自己的話說與皇帝聽,“盧恒他……您說他是不是瘋了,我不過回來晚了點兒,他竟然懷疑我…我說我同您在一起說了會兒話,我是坐著您的車回來的,他竟然冷笑,道您晌午才退朝,如何跑的去皇莊?如何又如此湊巧與我偶遇?!”

“我不明白,他到底懷疑什麼……您是天子,他莫不是將你想的卑鄙齷齪?為人不齒不成!我亦是受夠了…他懷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