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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己處理乾淨彆給你舅母家添亂。”

樂嫣見此,感激的應下。

“哎,侄孫女兒知曉了。”

樂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便在義寧慫恿下,匆匆去了後宅尋鄭玉珠去了。

鄭玉珠被安置在一處偏僻涼亭之中,附近都被義寧妥善的清空了人,負責捉拿鄭玉珠的人手,如今也都換成阿三從侯府帶來的仆婦。

鄭玉珠不是簽了賣身契的婢子,借人家的地兒打人已是十分不妥,樂嫣自然不能再用旁人家的打手打人。

樂嫣去到,便懶洋洋落座在中央石凳上,她好像渾身沒了骨頭一般,斜斜倚靠著身後的憑欄。

“娘子,瓷器拿來了。”

不一會兒功夫,就見守意屁顛屁顛捧著好幾個青花曲口大碗過來,一鼓作氣送去樂嫣麵前的石桌上。

被人看押在一旁的鄭玉珠原本表情還冷靜,許是知曉自己朝著樂嫣求饒她也不會繞過自己,是以樂嫣在她麵前坐了半晌,鄭玉珠竟連眼皮也沒掀動一下。

如今見到瓷碗,冷漠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

原以為是將自己關去柴房,或帶回侯府處置,不成想她竟是真打算在旁人家的莊子上整治自己?

鄭玉珠見到這整整一疊的瓷碗,忽地麵色慘白,“你想做什麼?!”

樂嫣並沒有回答她,隻是小心翼翼將手上繃帶扯下,看著手心沒有消下去的傷疤,饒是早有準備,仍是忍不住悲從心來。

素白纖細的手,十根指甲蓋都透著淡淡的粉白,每一顆指甲都圓潤飽滿,根本無須塗抹蔻丹,便是最耀眼的顏色。

樂嫣生的並不像她的母親,可她這雙手,卻像了一個十成十。

唯一能看出母親痕跡的手,如今也大變了模樣。

一寸多長的口子像一隻鮮紅蜈蚣浮在她雪白的手心正中。

樂嫣扯嘴一笑,“好了,如今留疤了。”

語音落下,便當著鄭玉珠的麵,摔碎一個又一個磁碗。

隨著一聲聲脆響。鄭玉珠渾身止不住發抖。

她想也不想,猛地趁其不備一把推開禁錮她的仆婦便要逃走。

卻被守候在亭外的護衛一腳踹上她的後膝,她猛地一頭磕到了階梯上。

“你瘋了!你究竟想做什麼?”

樂嫣笑道:“瞧你這幅緊張的模樣,真是猜到了我想做什麼?”

“你瘋了!你瘋了!我若是出了事,阿恒豈會饒的過你?姑母,姑母也會生吃了你!你這潑婦!你……你如今放我走,我當什麼都沒發生……”

樂嫣聽到阿恒這個詞,忍不住諷刺的扯唇一笑。

誰饒的過誰,還不一定呢。

阿恒,阿恒……

從鄭玉珠剛剛入府那日起,樂嫣便知曉,她對盧恒的感情不一般。

試問哪一個正常的表妹,會喚已經成婚的表兄名諱?

還是如此親昵的稱呼——

可樂嫣說不得什麼。

每次鄭玉珠這般叫著盧恒的名字,樂嫣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她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是她心胸狹隘,小肚雞腸,是以這等惡心隻能自己強忍著。

樂嫣忽然發現,以往的自己一直都是喚他阿恒,阿恒的……

而如今,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叫過盧恒的名字了。

外邊天色晴朗,隻樂嫣坐下的這處亭子仿佛是個風口,冷風嗚嗚的朝著她身上吹拂。

那隻觸碰瓷碗的手,一片冰涼。

這般的天氣,總叫樂嫣想起當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