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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這日兩國人前叫人看了笑話,隻問身側容壽:“今日兩位公主前來,陛下合該走一遭的……”

容壽連忙去與身後中黃門問了一圈,回來道:“陛下走不開,喚了尚大監前來,道是太後有事吩咐尚大監便是。”

太後見此心中罵了一句孽障,她能跟一個太監商量什麼事?

麵上笑著與二位公主道:“陛下今日心中亦是想來,奈何政務繁忙。”

兩位公主還能如何,縱望眼欲穿,如今也隻能隨著太後的話笑著的搖頭。

……

這日宮宴熱鬨,足足折騰到夜幕漸深。

殿外淅淅瀝瀝,原本白日裡還澄碧入喜的豔陽天,到了夜間竟是開始落雨。

冷的像是夾雜著冰雪落下。

兩位公主今日如此隆重打扮,卻沒見到聖上的麵,便到了出宮的時辰。頗有些灰溜溜的,領著一大圈從大應跟來的侍從女婢沿著宮廊打算乘軟轎出宮。

素來嬌生慣養的棲霞如今離太後遠了,遠沒有方才嬌憨姿態,眉眼間滿是蠻橫與氣惱,一出了長春宮,便忍不住朝著身後嬤嬤委屈,險些氣哭了起來。

“方才那沈婕妤,掖庭賤婢出身,竟也敢在本宮麵前賣弄。本宮萬金之軀,竟將本宮同一介臣婦容貌相較……若是在阿耶阿娘身邊,我豈會饒了她!我定要撕爛了她的嘴!”

一群人見了亦隻能跟著勸說,哄著她,便是連一同來和親的獻嘉也隻能哄著她,誰叫這位公主往日最得皇帝皇後寵愛。

“公主明珠之軀,何須與瓦礫相較長短。”

“大徵宮中那位婕妤不得大徵天子寵愛,又沒有子嗣,心中定然是妒忌於您,擔憂您這般美貌罷了。您日後入宮必是高位,日後多的是法子懲治那位婕妤……”

一群人說著,倒是都頗有些心之向往起來。

她們這群媵嬙女官,自出了大應宮廷一路北上,心中便殷切盼著兩位公主能在大徵後宮中謀得高位。

一群人正走著,忽見一張七寶步攆緩緩經過。

步攆四角墜鎏金香球,皆是以象牙辟塵犀雕為鏤空花草紋,以金絲為流蘇,紅玉為浮墜。

幔帳輕薄,風雨拂動間竟滴水不沾。奢華至極,竟是南應宮廷也是前所未見。

轎內若隱若現一張朱唇玉麵,傾國傾城之姿。

不是方才那位侯夫人還能是誰?

七寶步攆頂著一眾媵嬙女官詫愕不可置信的眸光,一路遠去。

樂嫣足足扛到酒過三巡,實在坐不下去,頭腦昏沉隻能提前離席。

今夜夜風冷冽,她裹著一張素青大氅,忍著天氣寒冷踏回了春熙宮。

美人麵頰緋紅,雲鬢鬆懶,纖細的身姿沾染了酒氣,一來到內殿中,便頭發也懶得拆,蹬掉鳳頭履,脫了羅襪便滾去了羅漢榻之中。

明明那棲霞公主說的沒有半點酒味的酒,入了她的口,便叫她渾身發軟,頭疼的緊。

樂嫣軟綿綿歪著玉枕睡了小半日,睡的深沉了,眉心微蹙,偶爾唇中嚶嚀一聲,像是不舒服一般。

被酒水暈染的嫣紅的唇瓣微微張著,圓潤飽滿的胸口亦隨著氣息輕微起伏顫動。

一身寢衣,袒領在她翻來覆去間有些鬆垮,雪白的胸,脯欲跳了出來。

她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往日帶著玲琅耳墜,難以瞧見。

今日這般脫了渾身的首飾,那顆粉白的耳垂才從發間露了出來。

小小的一顆,像是往年元宵時甜到齁牙的糯米湯圓,讓人忍不住想捉在手裡玩弄。

樂嫣察覺耳上癢癢的,身上涼涼的,她閉著眼睫毛輕顫,被那股癢折騰的有些難受。

緊接著手心裡仍有些疼的傷口,似乎有什麼滾燙的東西覆在了上麵。

她覺得這般很舒服,像是春風拂過水麵,叫她覺得心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