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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樣。

鄭玉珠才是多大歲數的娘子?往日裡縱有些心機,如今被眾人這般一捧著,隻覺雨過天晴,聯想起那日樂嫣要與盧恒和離的話,她隻覺身子一鬆。

若是逼走了樂嫣,她好像一切眼瞧著都要夠到了。

仆婦們見鄭玉珠一而再再而三被一群樂府上人欺辱,忍不住便風言風語擠兌起樂府來,鄭玉珠不是不知曉底下人如何罵,隻是睜隻眼閉隻眼,說到她麵前來她也不會罵一句。

沒曾想叫去而複返的樂麗聽到,怪罪到了鄭玉珠頭上——

當天下午,侯府門房隻見門前像是驢打了滾兒,塵埃一片,愣神間,樂府一大群人便氣勢洶洶上了門。

鄭玉珠被這群人土匪行徑嚇得麵色微變,她想離得遠一些,往後宅去,卻不曾想直接被一群人堵在花廳裡。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鄭玉珠仍是持著滿麵莊重,一一給幾人行禮,嘴上說著親切無比的話:“樂府老夫人,幾位夫人娘子,是不是有何誤會?我一個未出嫁的娘子,幫著兄長管著府邸,要是有什麼不對之處,還望老夫人指出來,指出來我一定令下人去改……”

樂老夫人吃過的鹽都比鄭玉珠吃過的米多,她如何不知這死丫頭當著她的麵又裝什麼模樣?

若當真是個乖順的,如何能鬨出這般大的風浪?

鄭玉珠這番我見猶憐的溫和文弱模樣,兒郎們素來都吃的緊,隻怕是一個個見到了就不知如何下手了,隻可惜一群女眷往日裡見得多了,再見到這等弱柳扶風的娘子,半點不會手下留情。

樂老夫人隻冷笑梭巡了一番四處,目光落在鄭玉珠身上那條月白蘭花刻金銀如意雲紋刺繡的緞袍上,隻冷冷一句:“老身這鄉野村婦,可當不起侯府娘子一句老夫人。”

鄭玉珠麵上隨著這句話一下子蒼白起來,她心中知曉自己與婢女抱怨的話隻怕是落入了她們耳中。

當即便想著反駁,“您老如何這般說,隻怕是有誤會,有道是以和為貴,更遑論我們一家子親戚,我那婢女不知事兒我早就教訓過了……”

卻不想五娘子直接道:“什麼一家子親戚!彆往你自己臉上貼臉!你是什麼玩意兒?不過是個破落戶罷了,祖母您好歹也是長公主駙馬爺的母親,連長公主再世時亦要稱呼您一句婆母的。倒是你,聽聞你父親乃是前朝孽黨?哈哈哈,若非今上不計前嫌,這等背信棄義之奴,就當全家充做娼妓,軍妓……”

鄭玉珠氣的麵容青白,當即不想再聽,冷著麵便喚人上前。

一群人如此氣勢洶洶的來,自然不是打算罵幾句話就走的,見鄭玉珠想要趕人走,更是生氣。

“聽說就是你這賤婢把我孫女兒氣的入了宮,還膽敢傷了我孫女兒的手?你是個什麼破爛玩意兒?將你這渾身的皮扒了也不過賠償我那孫女一根頭發絲的!你如今還有臉麵管著府上的賬?這盧侯府當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去,叫一個破落戶叫一個一門心思想著上男人床的賤人充當門麵?老身倒是要出去說一說,瞧瞧這侯府日後如何出門見人?”

一說起樂嫣,鄭玉珠仍覺得膝下隱隱作痛,又遭老婦如此毒舌作踐自己,更是叫她心中含恨幾欲殺了眾人。

鄭玉珠眼中充血,狠狠咬住唇瓣,以眼色叫身側女婢偷偷溜出府邸去尋侯爺回來。

她亦是看清楚了,隻怕這日樂府的這群潑婦是不打算放過她,她總得尋些自保的法子。

“老夫人說的哪裡話?……我與表哥清清白白,可不能容許你瞎說,敗壞我名聲!”

鄭玉珠的一張巧嘴,誰又能說的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