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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非是等新律下來,幾位再行上門?”

盧恒並不肯接過義絕書,隻淡笑著,麵容不見冷冽,卻顯然是油鹽不進。

眾人一聽,心中皆是惱恨,不經暗罵起這淮陽侯,往日看著溫良,不想竟是如此巧言如簧油鹽不進之輩!

此事是皇帝發話,他們出麵,若是放在旁的人家府上,眾人隻怕都不敢鬨騰,乖乖的就將此事接下,也好不為難他們。

誰知這位竟是如此油鹽不進?真敢同皇帝計較起來?

宗正寺的人冷下麵容,冷哼一聲:“淮陽侯你既是朝中官員,許多事莫要犯了軸!樂娘子既是宗室出女,便該是半個皇家人,還容得你揪著律法不放?倒是隻會盯著旁出,既如此,你不妨也將自己乾的事兒抖落鬥落?”

不要臉,大家都不要臉好了。

“我等上門自是已經查的清清楚楚,叛軍攻入大相國寺那日,您明明帶了人前去營救,卻如何沒營救夫人?若非京師的兵馬及時趕到,隻怕夫人該是危險!你這雖不算無心之故,可夫人卻是長公主唯一血脈!若是真出了好歹,侯爺,即便你的人頭夠賠付不成?如今隻判你二人義絕,不治你的罪名,這已是從輕發落!侯爺不可再是非不分了去!”

盧恒聞言麵色青白,卻仍道:“當日情景非你們所言,我去到時並未有人攻山,形式亦是不緊急,此事是我意料之外,如何能構成害妻之嫌?”

可任憑他如何說,幾人仍是不動如山。

盧恒不與這幾人繼續浪費口舌,反倒是繞過一眾丫鬟,與珍娘求情。

“您應當是信我才對,我如何會棄她不顧?她如今隻怕不肯見我,還想請您幫幫我,有事我必須當麵與她說……”

盧恒將手袖中連夜寫下的書信交給珍娘,他的手指冰涼甚至微微顫抖,不慎觸碰到珍娘手上,珍娘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若是往日,珍娘隻怕是忍不住要朝著盧恒細問起來,唯恐這位姑爺受了傷。

可這日珍娘看也沒心思管盧恒的什麼書信,像是什麼醃臢玩意兒一般。

隻淡淡吩咐眾人:“接著去收拾,娘子發話的,任何她碰過的物件,帶不走的東西都拿去燒了,任何東西都不要留下。”

她這音兒說的有幾分低,看似朝著婢子們吩咐,何嘗不是朝著盧恒說的?好叫他不要多做糾纏,早早死了心。

盧恒閉了閉眼睛,手臂有些顫抖,“我與她三載的夫妻,這都是您親眼看著的。我……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我亦是頭一次做丈夫,許多事都是跌跌撞撞的摸索,這次之事是我一時想的差了,這兩日我甚至未曾闔眸閉眼過,我亦是後悔,可我尋不見她了,我有些話想同她說清楚……”

珍娘卻隻打斷他的話。

“上回的事娘子還瞞著我,若非是我聽下人說,隻怕都不知曉。您將我家娘子丟在荒野,我家娘子染了風寒,若非是有貴人襄助隻怕人早就沒了!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家從沒受過苦遭過罪的娘子,自從嫁給您當真是沒過過幾日舒坦的日子。您若真是還對她有幾分情,便也該早放她離開了,娘子還年輕,您總不能耽擱她另覓良緣。”

一句另覓良緣的話,直戳了盧恒的心窩。他終於忍不住,“珍娘隻怕是不知情許多事,如今這日誰判的義絕?她若是離了我,才是難過的,她回來,我會帶她走……”

可這日,他如何說破嘴皮,珍娘仍是眉頭也沒抬。

她將盧恒的書信丟去他腳底下:“娘子是命大,這回才活了回來。饒是如何,再不濟也比跟著侯爺您丟了性命的好!”

語罷,珍娘忽地提步往幾位官員處走去,將方才尋來的婚書交給幾位大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