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般廣闊又跼蹐的空間中,他們相互依偎著,靠近著,隻有彼此。
娘子將自己埋在他廣闊巍峨的胸懷裡,綢緞般柔軟的手臂,一點點纏繞上他。
她輕輕仰頭去回吻他。
原本隻是一個淺淺的吻,隨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戛然間變了味道。
他是男人,可不是什麼聖人。
他撫過她如瓊脂的脊背,細軟不堪一握的腰肢。
她美麗的臉頰,濃密若蒲扇的黑睫掛著淚,眸中輕緲的好似天邊的雲霧。
大抵是二人逃不脫這種食髓知味的習慣,湊在一起,總有無窮的精力。
他卻隻是收斂一般,輕輕地吮著她,隔著衣物,樂嫣察覺到他的忍耐與不適。
他胸膛裡嗡嗡的震著氣,額角儘是細汗。
樂嫣眼睛裡升滿了汪汪的泉水,氣息都是斷斷續續。
她軟的直不起身,隻能倚著他。
他卻一本正經的道:“不行,隻能先……先這般,等日後再說。”
她帶著難過,賭氣的問他,“您如今是嫌棄我麼?不是都同你解釋過了……”
皇帝瞧著她的臉,越瞧越心猿意馬,氣喘著移開眼睛,“彆胡亂說。”
他忽地湊近她耳畔,與她悄悄說了一句。
往日小氣的樂嫣,今日一聽,大方的像是一個帝王。
小手一揮,床榻上什麼都儘數賞賜給他。
“左右隻是這一回,沒帶也不打緊。”她紅著臉頰,善解人意的哼道。
皇帝聽了這話自然高興,卻佯裝者生出些踟躕:“有時候越怕什麼越來什麼,真要是……”
到時候可彆責怪朕。
樂嫣忍耐不住:“左右離我們大婚也不久了,真有了,就將它生下來不是正好嗎,正巧珍娘日日都朝著我嘮叨,叫我早日給你生個太子……”
這本是皇後色膽上頭的一句話,卻叫皇帝感動不已。
“好鸞鸞,好鸞鸞。”
“鸞鸞是世上最好的娘子。”
疾風驟雨之間,他眼中泛著奇妙的光,一遍又一遍的誇讚她。
環佩叮當,香雲如霧。
一室春,光。
……
觀中一事禁中親自下令封口,加上樂嫣處理此事時亦算得上妥當,未將事情鬨大的人儘皆知。
奈何紙總是包不住水。
皇後觀中隻停留一日便匆匆回府,掩人耳目一舉早落在有心人眼中。
未幾日,綏都謠言漸起。
有人在皇後入觀中禱告當日見過外男出入。
更有傳言,某位在觀中伺候的婢女曾經見過那外男,那人竟是皇後前夫淮陽侯。
百姓本就是一群聽風就是雨之人,如今這等上層人風花雪月之事他們議論起來更是樂此不疲。
且更有佐證的傳言。
事發當日,淮陽侯被詔獄收監。
詔獄司那是什麼地方,有進無出的地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