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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午朝,若是政事多了處理不完,便連用膳也顧不得。

今日亦是如此。

二人才是大婚,堂堂天子竟淪落到趁著用膳之際與娘子共赴巫山。

再匆匆回宣政殿中處理朝政。

皇帝走後,樂嫣整理好妝容,獨自倚靠著軟榻。

她瞧著窗外榴花耀眼,不免興致寥寥。

正欲差人問問近來宮務,卻聽殿外有內監過來稟報。

“娘娘,今日午時奴婢見長春宮中幾位小黃門出了宮,朝著各處府邸去了。還有人瞧見還有小黃門往淮陽侯府去了……”

語罷,他小心翼翼看了眼皇後的神色。

見皇後眼眸微斂,麵上有些疲憊卻不見驚惶,這才安心了有些。

他選擇投靠皇後一派,日後一應榮辱都與皇後相關。自是不想見到那等心神不定的主子娘娘。

樂嫣聽聞,麵上也不見喜怒,隻命宮人給這小黃門一份厚重的賞賜。

待人走出坤寧宮後,她才微微擰起眉頭來。

太後回宮已有幾日,初回宮那日樂嫣甚至沒有得見太後的麵,反倒是太後免了她日日請安。

這幾日樂嫣除了聽聞沈婕妤日日往太後宮中去伺候,便再聽不見旁的消息。

如今聽到這等事——難免心神起伏。

太後又想作甚?

上回是扣押了自己的父親,想給自己扣上一個私生女的帽子叫自己無緣後位,如今呢?尋淮陽侯府的人作甚?

她若是記得不錯,盧恒不是已經被升官去了南邊兒?

坤寧宮掌事姑姑在宮中待了二十幾載,想必同長春宮中也時常打交道,總能摸得透太後的一些心思。因此一聽便上前與樂嫣耳語:“娘娘,太後喜好看戲好熱鬨,總說宮中處處荒涼沒什麼人影,每月總有幾日慣請相熟女眷往後宮中走動,這回隻怕也是如此……淮陽侯是您與陛下大婚之時離京赴任的,可淮陽侯府中還有他的母親姊妹,太後許是存了宣召老夫人入宮的心思——娘娘,您該早些有應對之詞才是。”

試想明日太後若要當著諸多夫人的麵請皇後過去,皇後尋什麼借口不入席?

本就是滿朝都在看太後皇後這對天下至尊婆媳不和的關頭。皇後但凡做的一點不對,隻怕都要被扣上一頂大不孝的帽子!

可若是去了,席間又遇前夫母妹,那等場麵該如何窘意才是?

樂嫣不是聖人,更不是皇帝那般禦極多載,處事不驚之人。

乍一聽聞太後如此打算,心中難免生出些驚惶難耐。

珍娘不敢罵太後,隻敢嘀咕:“太後這般為了叫我家娘子顏麵無光?豈非也是在打自己家兒子的顏麵?”

太後當真是為了扯落自己麵子,連天子、皇家顏麵都不顧及了不成?

這誰也猜不準。

畢竟從上回太後關押樂駙馬的事情看來,這位太後許是安生久了,做許多事全然不計後果。

換而言之,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

“走一個小的,如今又來了一個老的……太後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隻怕不是沈婕妤蠱惑的才是!就說她沒安什麼好心。姓鄭的那老虔婆跟她養的,一個兩個哪是個什麼好東西?隻怕給機會不知要如何詆毀娘娘名譽!”

樂嫣見自己婢女們著急起來,倉皇的心竟是緩緩安定下來。

她一時間思緒萬千,回憶起在永川府的兩年,與鄭夫人及鄭玉珠相處的點點滴滴。

樂嫣不動聲色的想著,若是為了一個鄭夫人便避之不見,隻怕叫太後一群人以為踩到了她的痛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