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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一步,可若知曉皇帝病重,如此巨大利益在前,誰能守得住本心……

若是真的入了皇城,代為處理國政,隻怕下一個就是封禁這顯陽宮吧!

皇帝心腹之臣眾多,軍隊中更是一呼萬應,可如今關頭兵力駐守北境鞭長莫及,朝中局勢繁雜,真正能信任的卻隻有這些真正隸屬於帝王的親衛。

好在禁軍內外軍兩萬人牢牢控製皇都,這是一股堅不可摧的屏障。

隻要朝廷不亂,任何來人便是亂臣賊子。

她並不懂這些,可如今,真的到了這一步,就像是無數刀槍在她身後抵著,她若是做錯一絲一毫,頭頂的鍘刀便要落下。

她被逼著推到台前,被逼著做出決斷。

正說著,便見宮廊外喧嘩一片。

“何事?”

未久,禁衛們倉促入殿來報。

“報!襄王封地有動靜!月前襄王封地大軍集結,如今已行至兗州!瞧著行程,隻怕是朝京都而來!”

高彥昭聽聞,簡直氣急敗壞,幾欲拔刀而起:“襄王果真早生反心。當真是個老狐狸,這麼些年封地上安安穩穩待著不見半點動靜!如今一聽聖體有恙,便忍不住了!”

樂嫣聞言,隻道:“襄王封地遠在同州,路程遙遠,陛下告病輟朝這才幾日?怎會幾日間便來了天子腳下?”

高彥昭神情一頓,“莫非襄王早得消息?”

如今不是追究這一切的時候,樂嫣與幾人商議過後,緩緩將皇帝金印取出,蓋往一封早早寫下的詔書。

“藩王無令不得入京,速速傳旨去予襄王,他再進一步,視做亂黨!”

若非危急存亡之機,藩王如此行徑,早該是坐實了謀逆之名,早該誅殺了去。

可如今皇帝遇難,一切都多了許多名不正言不順,成了未知之數。

如今之計,自是妥當為上策。

此時的樂嫣並不知,一場針對她的陰謀,早已悄然而至。

……

帝王旨意傳至兗州時,襄王部下正在飲酒。

襄王約莫四十餘歲,身量魁梧,並不似他常年對外所言那般,身體多疾。

如今反倒是一副生龍活虎之姿,部下來宣讀聖人指令之時,他正與軍中謀士暢飲,幾壺酒水下肚,不由麵上赤紅,連聲道:“若是本王那堂弟在,隻怕早就令禁衛前來平叛,怎會是一副如此委屈求全的詔書!哈哈哈哈,一切果真如軍師所料!軍師與本王同籌謀,必當勢如破竹!”

語罷,襄王又似笑非笑一句:“不過,這皇後日後生死……”

盧恒溫聲朝著襄王道:“不過一女子耳,生死不論。我誌在輔佐明君,如今四處起戰旱情,朝中四處黎民百姓早因傳言對皇後頗有微詞。待當年舊事放出,時機正是恰到好處,災情、戰爭,帝後必當人心大失。屆時,便是王高舉清君側之旗入京,名正言順維護天子之時。”

他語罷蒼白的麵頰浮出若有若無的淺笑:“王可順應民心祭天這等禍亂朝綱的妖後。沒準焚燒祭天之後,這天當真就能下雨了。”

襄王聽聞此言,方才心中還有些狐疑之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撫掌而笑:“想來你也不會阻止,不過一個女人,一個委身權貴的女人罷了。屆時本王賞賜千萬個比她還好看的女人給你!”

“姬妾,需覓些美豔嬌俏的,妻子就該尋些忠貞的!”

二人舉杯,再度同飲。

……

七年九月己亥,帝禦駕滄州,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