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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被幾句話糊弄過去,想起來自己要問的正事兒來,語氣頗為不好:“我在大徵不好,在這處便當真能好了?棲霞是什麼品行你當真不知?莫不是以為你那個女兒是什麼良善的娘子不成?她在大徵時便屢屢與我為惡,如今我落在這處,她焉能饒了我?至於你想將我下降,無非便是知曉我的事情,既知曉我身懷有孕,又有哪個男人帶的起這個帽子?你是要將我至於火上烤炙不成!”

她滿麵鬱憤,自是知曉,國君無非是早知曉她有身孕,想要堵悠悠眾口罷了。

可他難道不清楚,自己留在南應,他活著自己或許還能得到垂憐照顧,可他去了,自己的危難隻多不少麼?

皇後、太子、棲霞——

國君總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她恨他這副樣子,總是萬事了然於心的模樣,總是不見半點情緒波動的模樣。

好似自己的一切情緒都是小孩的無理取鬨一般。

叫她空有怨恨,卻像是一拳拳捶在了棉花上一般。

他好似在為自己著想,可當真明白自己日後要麵臨的孤立無援的境地?

樂嫣乾脆破罐子破摔,一字一句道:“你總說我是你女兒,可你身為父親缺位二十載,如今又這般大張旗鼓將我接回南應,你明明知曉太子皇後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惹的,將來…將來哪裡有我存活之處!我留在南應,隻怕日後還不如留在大徵……”

她一句句毫不避諱的諷刺,叫周道淵眯了眯眼睛。

他幽幽道:“你年歲尚輕許多事情看不分明,此事你著實擔憂太過。你隻要不與太子皇後一脈鬨的太僵,皇後乃聰慧之人,太子秉性亦是溫良,便是日後也必知曉該如何待你。”

樂嫣顯然是不信的。

能養出棲霞那般女兒的母親,與棲霞一脈同胞的太子,當真隻是表麵看的那般?

周道淵又道:“如今既是你我父女間挑明事態,我也必當與你說明白。你腹中血脈本來便不該留…你若是執意要將它生下來朕也不會阻止,隻望你不是因一時糊塗。”

他忽然轉變了態度,語氣中帶上幾分悵惘的意味:“若是沒有那個孩子,你想必很快便能覓得如意郎婿,總有子女承歡膝下。而如今中原動蕩,北朝皇嗣於你隻猶如催命符。你不該如此不悟……”

這恐是周道淵與她說過的最長的話。

樂嫣表情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許久才澀然一笑。

她望著周道淵,這個與她血脈相連的父親,眸光平靜的猶如一池靜水。

“哪裡是一時糊塗?誰活著不是糊塗的?哪裡會想那麼多……”

“我非是愚鈍,我知曉他還活著,我信他…我信他的真心,我知曉他一定會來找我……”

樂嫣曼曼說道,她眼中有著稚嫩的堅強,在周道淵看來簡直是可笑。

周道淵似是嘲笑一般問她:“你與殷家那小兒成婚多久?不過半載。你與盧家的不也是成婚三載才婚離的?我非是偏要做那等挑撥離間的惡人,隻是想告訴你,感情最初時都是美好的。隨著時日長了許多秉性才暴露,許多深情才在日複一日平淡中磨滅。再說…他對你當真是好?可不見得——”

樂嫣奇怪看他一眼,並不聽他話裡似是挑撥之言:“您這般說,是自己親身經曆了?”

也是,他的後宮許多娘子,更有好些子女,想必這等情愛之事他當真是太了解不過了。

被晚輩這般探問自己年少時的情事,國君微怔,捧著茶緩緩喝了一口,才道:“兒女情長,朕……不擅長於此。”

樂嫣麵上隱隱閃過羞憤,她咬牙道:“那你又如何能來說教我?我的第一段情並非終結於你說的那兩點。真正深刻的情感,如何也不會被平淡磨滅掉,這點你沒有經曆過,我與你說了想必你也不明白!”

國君淡淡一笑,對她小孩氣性的發言不置可否。

又聽她問自己:“你如今要將我重新嫁人,豈非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