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蠱蟲她不懂,對這樣的東西,她真的很發怵。
這樣的禍害,還是弄死了乾淨。
不過,穆筱筱並不著急,她今天元氣大傷,必須恢複戰鬥力後才能去報仇。
晚上又吃了一片千年雪蓮,盤腿坐在帳內調息練功。
夜半時分,聽到窗子微動的聲音。
上官若離連眼睛也沒睜,唇角微微的勾了勾。
直到元昊走到床前,上官若離才緩緩睜開眼,“元大俠膽子還真大,都被懸賞通緝了,還敢出現在這裡,就不怕我抓了你去領賞嗎?”
淡漠疏離之感,就好像對麵的他也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元昊微微一愣,下一刻,凝眉看她,與她一般淡淡的道了一句:“真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東西是誰偷的?東西在哪兒呢?他替她背了黑鍋?卻見著她這副表情!
上官若離冷笑兩聲,瞧著他星眸裡自己的影子,“怎麼?元大俠是想抓我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元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無悲無喜。這眼神看得人,心裡發怵。
半晌,道:“你並非這般想的。”
被人看穿的滋味真當不好受,上官若離斂眸不語。
卻已經把心門關上,曆經這件事,讓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是沒有資格談情說愛的。
對他動了情無疑是在自己找不痛快,她不想因為得不到所以格外渴望,以至於變成了執念不自知。最後這份執念會變成致命的刀子,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他很理智,也許是因為他對她沒有動情的緣故。
所以,就此作罷了吧,不敢再糾纏下去。
畢竟,她不是那種懵懂的少女,隻知道情情愛愛,而忘了自身之險。
還有十幾天,她就要穿上紅嫁衣,嫁給那個尊貴無雙、變態嗜殺的宣王了。
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如何想重要嗎?重要的是……”她頓了頓,神情涼薄的望著他,“元大俠半夜爬窗而來,意欲何為?”
她這般的冷靜自持、淡漠疏離讓元昊心中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惱怒。
驀地,元昊突然欺身而上,眸色僵冷的捏起她精致的下顎。
他瞧著這沒心沒肝的女人,自己迫不及待的過來,就是怕她擔心被出賣而惶恐不安。誰知聽到的卻是這樣無情的話,還真是白眼狼無疑。
他咬牙切齒的道:“我來是告訴你,放寬心,不會有事的!”
“那謝謝了。”上官若離輕歎一聲,斂儘麵上的涼薄之色,換上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慢走不送!”
好像這一切就是元昊應該做的,光顧皇上私庫的本來就是元昊一樣。
元昊眼角陡然揚起,慢慢地低頭。
那張戴著人皮麵具的臉在她的視線裡慢慢放大,她已看不清楚他的臉。
直到二人的鼻尖要碰到了一起,他頓住,冷聲問道:“你做的好事,我替你背黑鍋,宣王為你交出了京城巡防營的節製權,你就這態度?”
這姿勢,很曖昧!他卻如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王者一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好像她的回答若是不滿意,他就會捏死她一樣。
但是,上官若離才不怕他,彆開臉,淡淡道:“你怎麼好像在為宣王說話?你們是一夥兒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眼睛,不錯過他眼中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元昊目光無波無瀾,捏著她下頜的手緊了緊,咬牙道:“是不是一夥兒的,你也不能用這種態度!”
上官若離的下巴有點疼,“我知道元大俠的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