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等於說東溟帝失德嗎?
皇上大怒,哪裡還顧得上驛館裡發生的這點子事。
承受皇上怒氣的自然是造成混亂的直接責任人上官天嘯。
上官天嘯的兵權被收回,被徹底架空,成了光杆大將軍。
上官天嘯謝了皇恩,交出了虎符,專心回家給兒子娶媳婦、給女兒備嫁妝。
可是鄭舒悅聽到消息,卻找到官媒鬨著要退婚。
這下可急壞了上官宇,急急的求了上官若離去當說客。
上官若離到了定國公府,鄭舒悅正在院子裡練功。
那把玄鐵劍一看就是上官若離給的千年玄鐵鑄就的,劍風所到之處樹木都被削成兩截。
“喂!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上官若離一見麵就來了這麼一句,臉色陰的能滴出水來。
鄭舒悅收了劍勢,眸色傷感,像隻受傷的小母老虎。
痛苦、無奈、暴躁……
“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上官若離傷心的道:“我爹爹早上被勒令交出虎符,中午你就遣了媒婆來退婚,你說你不是那樣的人誰信呢?”
鄭舒悅引著她往小花廳走,“他們愛嚼舌根子就嚼去吧,我也不在乎多這幾句。”
上官若離歎息道:“你心真大,但我那可憐的大哥這點就比不上你了。”
“啊?”鄭舒悅腳步一頓,臉色有些發白,“他怎麼了?”
上官若離輕嗤,“怎麼了?眼看著到嘴的鴨子要飛了,能受的了嗎?把自己關屋子裡,不吃飯不喝水,三天水米未進,玩兒絕食呢。”
鄭舒悅急的跺腳,“他怎地這麼沒出息!”
二人進了小花廳,上官若離坐到椅子上,“他說了,他是傷心,心都碎了,活著也是受苦,不讓我們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沒出息的混蛋!”鄭舒悅紅著眼珠子,一掌拍在小幾上,上麵的茶盞叮當亂響。
幸虧沒內力,不然這小幾得拍到地裡去。
上官若離眼珠子一轉,又苦著臉歎息道:“他娘都急病了,跪在祠堂裡不出來,直說對不起列祖列宗,生了這麼個兒子,還是長子。”
言外之意,你連未來婆婆都得罪了,自己看著辦吧。
鄭舒悅道:“不是他的錯!是我,是我不該答應你家的婚事。這次我信了,我這命是真硬,還沒進門呢,就克的上官大將軍丟了兵權,這若是過門,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噗!”上官若離笑噴,“你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鄭舒悅眸光黯淡,低下頭,“從小都這麼說我的。”
上官若離啐道:“胡說八道!林氏怕你方她兒子,可是拿著你的八字求了高僧測算的,你們的八字與上官宇很合,而且你還旺他呢!再說,這次的事是由我引起的,跟你有個毛線關係呀?”
鄭舒悅抿了抿唇,神色緩和了些,問道:“毛線是什麼意思?”
“噗!”上官若離扶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當年你父親和哥哥戰死沙場,跟你也沒關係。且不說其中也許另有內情,他們殉國的消息傳到京城也有月餘,然後你母親才傷心過度,早產生下你,血崩去世的。他們在你出生之前月餘去世,跟你有關係嗎?”
她的丫鬟也忙道:“是啊,民間那命硬的,是出生的時候就風雲大變,然後克誰誰死。”
說的玄的乎的,上官若離扶額,真該給她們洗洗腦。
上官若離心念一轉,冷哼道:“我覺得是有人轉移輿論的注意力,試圖掩蓋你父兄的死因。你也是懷疑這點,當年才女扮男裝混入軍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