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地下,也有一處暗室,不過很簡陋,應該是菜窖改的。
雖然陰暗狹小,但滿是戾氣。
順著土台階下到地下,推開一扇木門,入目的便是嫣紅的鮮血。
白青岩手裡拿著烙鐵,正在逼問染香。
見上官若離進來,將烙鐵放在旁邊的炭盆上,拱手行禮。
在染香麵前,他沒有稱呼上官若離為少閣主。
染香被綁在木架子上,渾身是血,被生掰掉一條胳膊,去了半條命。如今隻剩下一口氣,算得上是苟延殘喘了。
感覺到有人來,她微微抬頭,看到上官若離的時候,眼底泛起一絲凜冽微光。滿是血垢的臉上,微微有些詫異。
“花公子?是你!”
上官若離站在她跟前,冷冷的看著她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記性還挺好的。”
染香輕笑,“公子英俊非凡,出手大方,對染香又溫柔體貼,染香終身難忘。”
上官若離看見她黑漆漆的口中,沒有半顆牙齒。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看一眼都能讓上官若離雞皮疙瘩掉一地。
上官若離輕咳,微微斂眸,當時為了查原主的死,確實對她火熱了點兒。
白青岩上前,冷聲問道:“你還不打算說?”
染香笑的慘烈,“我說了,染香樓是徐丞相的產業,你們抓了我,丞相不會放過你們的!”
上官若離眸色無溫,徐靜萱成了太子側妃,可想而知,丞相是站在太子這邊的。即便是與上官天嘯政見上有所不同,但不至於往死裡整上官天嘯。
畢竟,二人是在同一陣營裡。
上官若離眸光冷冽,“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強了。”
染香眸光一亮,低笑一聲,那聲音好像是從胸腔裡突然冒出來的,教人聽著格外不舒服。
聲若蚊蚋:“是時候殺了我了嗎?”
“死是最大的解脫,沒那麼容易。”上官若離勾唇,露出一抹嗜血詭異的笑容。
染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眉睫陡然揚起,眸光狠戾的盯著他,漸漸的,眼底的光慢慢散去,繼而恢複了最初的平靜,“你要做什麼?”
上官若離眯起眸子看她,“放心,本公子略懂醫術,不說出我想要的,是不會讓你死的。”
染香沒有吭聲,一雙眸子微微泛紅,死死盯著眼前的玉麵公子。
上官若離拿出一枚銀針給白青岩,“看她要暈倒,就紮她。”
“是!”白青岩接過銀針,不經意的碰觸到她的手指,心頭微微一顫。
上官若離目光落到炭盆旁邊的鐵鉤子上,慢條斯理的拿起來,“聽過抽腸嗎?”
染香身子一顫,眸光終於露出驚懼。
肖飛輕咳一聲,“你小丫頭誠心不讓老子看是吧?老子走了!”
抽腸是史上最殘酷的刑罰之一,用鐵鉤子從犯人的後門裡伸進體內,勾住直腸,然後將腸子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