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簫寒的侍從道“開了藥了,不管用!”
上官若離道“我不是讓你用溫水和烈酒給他擦身子降溫嗎?”
“擦了,不管用。”侍從表示很委屈。
上官若離對張鐵生道“你先等一下,我先去看看其他病人。”
招弟的腦子裡多半有那種針,恐怕不好辦,所以還是先去看曲簫寒。
曲簫寒的發燒是傷口發炎引起的,因為傷口浸了水,恢複的不好。
“怎麼不讓大夫重新查看傷口?”上官若離解開曲簫寒的衣裳,拿過剪刀,準備拆開繃帶,檢查傷口。
侍從道“王爺的大夫跟著王爺出去了,夏禦醫看了那招弟一眼,又趕回瘟疫區治療病人去了,他走了我才知道。”
東溟子煜身上有傷,大夫肯定要跟著貼身伺候。
上官若離剪開了繃帶,正要讓侍從幫忙拆開繃帶。
一個中年男子就走了進來,“莫想公公,王爺讓小的來幫忙處理這位公子的傷口。”
上官若離挑眉,她不會相信東溟子煜這麼好心關心曲簫寒的傷勢,定是不想讓他看彆的男人的身體。
早先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就看了好嗎?現在是不是晚了?
但上官若離也不較勁,坐到窗口歇著。
大夫檢查了一遍曲簫寒的傷口,將有潰爛的地方的腐肉剔除,重新消毒上藥。
上官若離囑咐侍從給他喂淡鹽水,用烈酒擦身子輔助降溫。
然後,帶著大夫去看招弟的傷勢。
上官若離現在還一身爛泥巴、血泥,卻沒心情洗洗換身衣裳。
到了安置張鐵生和招弟的房間,就見招弟正跟個木頭人一般,被綁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張鐵生解釋道“中間她發了幾次狂,隻能這樣綁著她。”
上官若離盯著招弟看了一陣,突然走到她身後,撥開她的頭發,細細的檢查起她的頭皮。
招弟的頭發很臟,裡麵還有虱子等寄生蟲,可見雲霞神君不把他們當人。
上官若離用鑷子夾著棉花,蘸取溫水將她頭上穴道處的皮膚清理乾淨。
張鐵生對上官若離的動作很好奇,但麵無表情的隻看不吭聲。
看了一陣,上官若離開始皺眉,因為她發現招弟的頭皮上的穴道處有小小的鼓包,不仔細看,根本就不容易發現。
上官若離取出手術刀,將那鼓包切開,果然裡麵有銀針。
張鐵生也發現了,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麼?”
上官若離神色凝重的對他道“是銀針,有倒鉤的銀針。我們在雲霞殿發現了大批這樣的人,取出來以後就帶出腦漿……”
下麵的話不用她說,帶出腦漿,人還能活命嗎?
張鐵生英挺的眉頭蹙的緊緊的,眸中都是悲傷和擔憂,“難道就沒救了嗎?這樣與死人有什麼區彆?”
上官若離指著招弟腦袋上的小凸起,“你看了嗎?這些穴道上都有銀針,有十根之多,都有兩寸長。”
簡直就是在人腦裡紮了一個網,可是人不但沒死,還能被催眠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