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可想而知!
秦王一臉的真誠,痛哭流涕,“兒臣句句屬實,自知罪孽深重,求父皇嚴懲兒臣,咳咳咳……”
說著捂著胸口咳嗽起來,臉色蒼白的嚇人,一副下一秒就要斷氣的樣子。
東溟帝坐在龍椅上,把奏折放在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當看見這個兒子神色憔悴,一向英俊如玉的麵容竟然狼狽憔悴,而且一身黑衣穿在身上竟然有種撐不起的感覺,不由得放緩了語氣。
“你這是怎麼了?”
心裡卻道:聽說他在路上遭遇了刺殺,看樣子是真的。
“兒臣在來的路上遭遇刺殺,剛到京城,府裡就進了刺客,兒臣咳咳……受了重傷,兒臣留著一口氣,就是要到父皇跟前請罪,請父皇原諒兒臣,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兒臣真的沒有做那些裡通外國、刺殺兄長的事啊!嗚嗚……”
秦王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十分誠懇的叩首,一下一下的咚咚作響,很快額頭就滲出了鮮血。
“父皇,如今兒臣是戴罪之身,願意留在京城不回封地了,兒臣不才,隻希望能在父皇膝下儘孝!嗚嗚……”
他料到,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父皇是絕對不會讓他回封地了。與其讓父皇限製不準離京,倒不如自己提出來表示誠意。
東溟帝正有此意,聽他主動留下,麵色緩和下來,聽到他的哭訴和懇求,也覺得有些心疼,淡然的道:“你回府聽宣吧,宣王已經回京,不日有關的證人和證據就會提交大理寺。朕會命三司會審,定會給你個公道。”
沒有當場給秦王定罪,就是給了他周旋的餘地。
秦王眸中精光一閃,犯人和證據到了大理寺的監獄,可比在宣王手裡好辦多了!
於是,哭著磕頭道:“兒臣多謝父皇!兒臣聽聞因為臨州瘟疫,國庫空虛,兒臣這幾年勤勉為政,攢下了一百萬兩銀子,願意獻出來,為父皇分憂。”
說著,將手邊的一個不盒子雙手遞給皇上。眼角餘光,看到皇上唇角上揚的弧度。
這一百萬兩銀子,他是經過仔細思量過的。太少了,不足以動搖皇上的心,太多了,顯得他斂財太凶殘。
彆說在封地的皇子,那些官員哪個不斂財?
皇上心知肚明,隻要不觸犯到他的底線,也不往死裡打壓。
鄭公公忙走過去,將盒子接過來,打開蓋子給皇上看。
盒子裡是一疊子銀票,都是一張一千兩的麵額。
“好,你很有孝心!”皇上臉上有了笑容,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去後宮看看你的母妃吧。”
“謝父皇!”秦王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隻是站立的時候趔趄了一下。
看上去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兒子如今變成這樣,著實讓皇上心疼。
東溟帝目送著兒子出去,臉上笑容漸漸的斂去,麵色越發的凝重。
問一邊的鄭公公道:“你看,秦王如何?”
鄭公公笑眯眯的道:“皇子們一個比一個的孝順。”
“你這個老滑頭!”東溟帝瞪了他一眼,繼續看折子,忽而想起了什麼,又抬起頭道:“朕聽說宣王今天中午回府了,怎地現在還沒進宮複命?”
這個大兒子,就是死倔死倔的,不會來事兒,還以為他折子上訴了委屈,那脾氣會能改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