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挽住東溟子煜的胳膊,故作輕鬆道:“趕緊將此事告訴外公,也省的以後東躲西藏的。”
人都死了,這聖旨也不是什麼喜事。
此時此景,也隻能更傷心感慨。
東溟子煜淡淡道:“他沒有將昊家的財產都返還,也沒說將母後的靈柩遷到皇陵。”
並不是所有的皇上嬪妃都有資格葬入皇陵的,隻有皇後,和皇上的寵妃才可以。一般的嬪妃死了,隻能找個風水好的地方葬了。
而昊皇後因為是罪妃,又在冷宮裡畏罪自殺,當時昊家已經被滅門,東溟子煜生死未卜,她被一張破席子卷著扔到了亂葬崗。
還是蘇嬤嬤帶人去收斂了,找了個地方一口薄棺葬了,這也是東溟子煜高看蘇嬤嬤的主要原因。
上官若離安慰東溟子煜道:“好了,母後當年到了那步田地,想來也不會想葬入皇陵。生前受那樣的屈辱冤屈,死後還要與那樣的男人合葬。”
若是她上官若離,直接將皇上剁成肉泥是輕的。
東溟子煜一想,“離兒說的有理,明日我們去母後墳前,告訴她這個消息。”
上官若離乖巧的點頭,“我們先去看看外公吧?看看他是怎麼打算的。”
東溟子煜點點頭,“他對仕途功名已經心灰意冷,想低調的過普通人的生活,本王將京郊的一個莊子給他,讓他操持著,也有點事情做。”
他不方便說的是,那個莊子裡人都是他的私兵,昊承智去了,正好發揮他的強項,給他秘密練兵。
二人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去見昊承智。
昊承智的腿經過重新打碎重接,現在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也能下地走兩步了。
他正拄著拐杖在院子裡練習走路,當看到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沒有易容,大大方方進來的時候,就猜到了個大概。
他行動不便,點頭算是行禮:“草民叩見宣王,宣王妃。”
昊承智的侍妾聽到動靜,抱著孩子,從房間裡出來,見到二人,也要下跪行禮。
上官若離托住她的胳膊,“免禮吧,我們進屋再說。”
侍妾放下孩子和東溟子煜一邊一個扶著昊承智進屋,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東溟子煜將聖旨掏出來,遞給昊承智,淡淡的道:“聖旨下來了。”
昊承智眸光微微一亮,用顫抖的手拿過聖旨,顫顫巍巍的打開黃色的卷軸,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內容,不知不覺中,老淚縱橫。
“我昊承智的一世英名,我昊家滿門的冤魂,今日……”
說著,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那侍妾推了抱著她腿的小包子一把,小包子常年不見人,有些膽怯。
小心的蹭到昊承智跟前,小聲道:“爹爹,還有孩兒呢!”
“對對!”昊承智將小家夥抱在懷裡,道:“還好,我昊家還有後!”
東溟子煜微微動容,道:“外祖父,今日你們就搬到本王為你們備的莊子上去吧。”
昊承智將聖旨給了那侍妾,擦了眼淚看向東溟子煜,“昊家和你母後的事已經了了,你的太子之位廢除的理由就不存在了,你以後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