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逃不逃了?”一個男子又抽了她一鞭子。
上官若仙嗚咽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另一個男子踹了她一腳,“算你聰明!”
上官若仙倒在醉紅樓的門前,在冷風裡瑟縮發抖,無聲的哭泣。
上官若離覺得這情景怎麼這麼熟悉呢?
她仿佛看到了剛穿來時的自己,在染香樓前的台階上被毒打,被圍觀。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上官若仙也有今天。
一個穿著紅襖綠褲,戴著大紅花,濃妝豔抹的中年胖女子甩著粉紅帕子從醉紅樓裡出來。
甩鞭子的男人立刻道:“媽媽,這小娘們服了!”
上官若離匍匐在地上,連連點頭道:“我不敢了,我接客,嗚嗚……”
那鴇母一甩帕子,嗲聲嗲氣的道:“這就對了嘛,早這麼識時務,何苦受這個罪?”
人群裡有個男人,色迷迷的看著上官若仙,猥瑣的笑道:“媽媽,這女子細皮嫩肉的,什麼價錢啊?”
又有人問道:“是雛兒嗎?”
那鴇母一甩手帕對眾人道:“這雖然不是個雛兒,可是個養尊處優的好貨色,皮滑肉嫩的,識文斷字還會彈琴跳舞,等她身上的傷好了,大家都可以來光顧了啊!”
那色迷迷的男人嘿嘿笑道:“還等什麼傷好了啊,這個樣子,更可人疼!”
鴇母眼睛一亮,笑道:“這是個識貨的,牡丹這第一個客人就是你了如何?圖個吉利收你一兩銀子,意思意思。”
“哈哈!好!”那男人往前一步,扯起上官若仙,也不進門,走到門柱子後,就解開了褲帶,壓了上去。
這下大家都瘋狂了,臉皮薄的罵一句傷風敗德就走了,大多數則“嗷嗷” 的在一邊兒起哄。
那男人卻越聽越興奮,瘋了一樣的折磨上官若仙。
不,現在她叫牡丹了。
上官若離看到她的頭被撞的露出柱子外,臉色蒼白,眼睛緊緊閉著,如花似玉的小臉兒上還掛著淚珠兒。
這個樣子,真是想讓人好好的疼愛,又想好好的蹂躪一番。
有個男子也站出來,高聲道:“我也出一兩銀子,在這兒要她一次。”
他下巴高高仰著,似乎是要跟那奮力勞作的男人比上一比看誰勇猛。
“我也來!”有人也要出來一決高下。
這裡民風彪悍,漢子們都有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勁兒,當下又有好幾個男人走了出來,排著隊要做上官若仙的客人。
上官若離唇上扯起一抹嘲冷的笑容,真是報應。
那般害死了原主,如今加倍還到了她自己身上。
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如今成了這小城中粗鄙漢子的身下玩物。
上官若離聽著上官若仙那生無可戀的低泣聲,微微一笑,退出了人群。
辦完事情,回到了小院兒,見院子裡的人在收拾行禮。
上官若離快步回屋,見東溟子煜與王豐和幾個幕僚正在議事,就回了臥室。
要了熱水,先將臉上的麵皮揭了下來。
東溟子煜走進來,從身後抱住她,道:“我們恐怕要即日返京了。”
上官若離用溫毛巾擦著臉上殘留的膠水,問道:“為何?”
徐丞相他們的大隊人馬應該還沒到京城呢,莫不是東溟帝提前知道他們脫離隊伍了?
東溟子煜淡淡道:“父皇要立厲王為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