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驗了!他……”徐丞相毅然決然的跪直了身體。
“不!那賤婦是汙蔑母妃和兒臣!”厲王急道,給徐丞相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知道,滴血驗親並不靈驗。親父子也有不融的,陌生人也有融的。
東溟帝從龍靴裡拿出一把匕首,讓壓著厲王的錦衣衛舉起厲王的手,在他手上割了一刀,滴出兩滴血到水碗裡。
徐丞相撲過去想把水打翻,被錦衣衛按在地上。
東溟帝毅然的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出一滴血在右邊的碗中。
兩個禁衛軍架起徐丞相,把他的手放在左邊的碗上,東溟帝利落的割破了他的手指,一滴血落入碗裡。
上官若離捏著下巴思索,這滴血驗親的法子可不一定靈驗,相同血型的人的血都能融。
若是厲王與東溟帝的血型正好相同,那這次不光弄不死他,東溟帝極有可能還會因愧疚而立刻立他為太子。
看向柔貴妃,見她鎮定自若,事情應該還在她的掌握中。
說不定今天就是厲王是皇上的骨肉,二人的血也融不到一起。
八點檔的電視劇裡,時常有這樣的情節。
可這水是鄭公公親自端來的,鄭公公是皇上的人,應該不會與柔貴妃母子勾結在一起才對。
上官若離思索間,緊緊的盯著皇上的神色。
周圍的人都抻著脖子盯著這兩碗水看,時間仿佛凝滯,眾人屏住了呼吸,都心懷畏懼卻又好奇的盯著水中的變化。
慢慢的,兩碗水,四滴血發生了變化。
隻見右邊的碗中,兩滴血各自分離,彙集在底部,涇渭分明。而左邊的兩碗水中,那兩滴血遊走到一起,一點點融合,形成了一滴血,再也密不可分!
東溟帝雙目呆滯地盯著兩碗水,雙拳指節發白。
怒到了極致,人反而平靜了,他鬆開拳頭,坐回自己的龍椅,閉上眼睛,心中飛快的盤算起來。
厲王深知皇上的脾氣,知道自己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額頭上冷汗連連滾落,眼珠飛快轉動,“父皇,古外今來,多少人的血本就相溶,憑著一碗水,怎麼可以就斷定血親?”
艾瑪!這貨這麼聰明!
“那你的血怎麼和朕的血不相融?”東溟帝一切都已心知肚明。
戶部侍郎王大人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快速地說:“皇上,一碗水不能說明什麼啊!這李氏對朝廷本就有極大仇怨,定是受人利用借機攀咬厲王!”
這王大人是厲王妃王宜蘭的父親,與厲王府榮辱與共,明知事情已成定局也得求情,爭得一線生機。
反而王宜蘭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隻出列跪在了父親的身邊。
王大人說道:“那婦人沒人幫助不可能自己能混入宮中,還假扮歌姬到了禦前,請皇上徹查陷害厲王之人!”
徐丞相也道:“皇上,此事單憑滴血驗親,確實不足為信。”
一直沒說話的五皇子此時小心的說道:“兒臣也覺得此時還需徹查才成,不能如此草率就確定厲王兄不是皇子。”
秦王轉了下眼珠也跪地道:“當事人都不當眾認罪,總是不能服眾,兒臣也覺得此事應該徹查!”
“來人!”東溟帝大手一揮,“把厲王和徐丞相壓入詔獄嚴加審問!”
“慢著!”厲王身邊的小廝帶著一群銀甲士兵闖了進來。
那些士兵渾身是血,顯然經過了一番血戰。有的缺了胳膊和腿兒,但並沒有流血,眼神呆滯,渾身死氣。
上官若離心中一凜:是僵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