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抬步走在前麵,眸光驟寒,這手鐲是慕容楓和送給上官若離的。
在宴席上,他就感覺“上官若離”的眼光不對,現在還自稱“妾身”,上官若離在他麵前可從來不自稱妾身。
難道上官若離這是在跟他玩兒角色扮演?可是,除了夫妻之事上,他們從來沒玩兒過這遊戲。
暗衛在皇宮角門處雖然看到上官若離的手勢,就帶了人跟蹤過去,但他們並未看清上官若離的模樣,還以為是皇宮裡的暗樁。
畢竟,知道手勢暗語的,隻有自己人。
所以,就沒通知東溟子煜此事。
東溟子煜雖然發覺“上官若離”眼神不對,但男女席位相隔很遠,無法交談,怎麼也沒想到是換了人。
東溟子煜大步向宮外走,上官若仙都要小跑起來了,可還是跟不上。
那粗重的呼吸聲,說明,這是個沒武功的。
上了馬車,上官若仙已經香汗淋漓,拿出帕子擦了擦汗,嬌聲道:“王爺~你累嗎?讓親身給您捏捏腿?”
一陣濃重的脂粉味兒傳來,東溟子煜蹙了蹙眉頭,上官若離自從懷孕後就不用脂粉香料了。生產以後,她要親自哺乳,更不會用氣味兒這麼大的東西。
東溟子煜現在確定,眼前這個絕對不是上官若離。
在上官若仙捏上她的腿以前,伸手點住她的穴道,冷聲問道:“你是誰?”
上官若仙眸中閃過一抹惶恐,硬逼著自己直視著東溟子煜的目光,強笑道:“王爺這是在開玩笑麼?我是若離啊!”
若離?上官若離從來不這樣自稱自己。
遇到這種情況她要麼自稱離兒,要麼自稱你的大寶貝之類的。
東溟子煜瞳孔一縮,捏住上官若仙的下巴,手在她的耳後摩挲,找人皮麵具的痕跡。
可是,什麼都沒有。
“王爺,您這是做什麼?我真的是若離啊!”上官若仙眸中蓄上了委屈的淚水,那泫然欲泣的樣子,楚楚可憐的讓人心生憐惜。
可是,東溟子煜知道上官若離不會露出這惡心的樣子。
這不是上官若離,即便是這張臉是真的,東溟子煜也確定這就不是上官若離。
那真的上官若離去哪裡了?
他壓下心中的狂怒,解開上官若仙的穴道,淡淡道:“是本王想多了,本王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王爺,妾身許是太累了。”上官若仙鬆了一口氣,但也不敢輕易說話,更不敢接近他了。
馬車裡一陣安靜,二人各自坐在馬車的一邊,誰也沒有在說話。
到了宣王府,東溟子煜率先下車,站在幾步開外負手而立。
飄柔眨眨眼睛,覺得哪裡不對。
以往王爺下了馬車都是要回身親自將王妃扶下馬車的,今天看這樣子是不管了?
忙上前,扶著上官若仙下了馬車。
東溟子煜等著上官若仙下了馬車,才抬步進府。
在上官若仙看來,東溟子煜站在那裡等她,肯定是已經相信她就是上官若離了。
上官若仙邁過宣王府高高的門檻,心潮澎湃,一個聲音在身體裡呐喊:從此以後她就是宣王妃了!
她就是東溟子煜的女人了!
她就是這宣王府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