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問道:“那兩個冒牌貨呢?”
王豐道:“他們自己刺破了肚皮,放出了密密麻麻的蟲子,當時,就被侍衛給割下了腦袋。
流出的血裡,也都是那種蟲子。”
白青青覺得頭皮發麻,“這是人體大殺器呀!”
上官若離淡淡道:“既然裡麵沒活人了,那就倒上火油從外往裡燒了,然後再收拾出來,不耽誤用。”
暗牢是修在地下的,都是石頭修成,也不怕火。
王豐道:“是。”
上官若離想了一下,道:“將今天的事兒用最快的速度傳給王爺,咱們不能總是被動挨打。”
畢竟南雲冷月和東溟子煜是師兄弟,而且是西雲國主,動了他,整個滄瀾大陸的局勢都會發生重大的變化,必須做好全麵的準備。
再說,皇上大婚,各國都會派使團進京朝賀的,為了表示交好,國君親自去也有可能。
西雲這個新建的小國自然也會抓住這個與東溟交好的機會。
雖然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給他們點教訓也無妨,比如在談判的時候搞些小動作,那西雲就得損失慘重。
上官若離眸光一轉,道:“不如先把西雲的軍糧給燒了。”
京城,皇宮,禦花園的風浪亭。
一身明黃的年輕男子坐在石凳上,眉目如畫,鼻梁高挺,一張俊美如神祗的臉有些蒼白瘦削。
他手執一白子,看著棋盤,怎麼都落不下去。
坐在他對麵的人一身紫色蟒袍,金冠束發,一根白玉簪插在發間,清貴俊美。
他劍眉如墨,鳳眸幽邃,眼眸微動間如冰川寒潭,冰冷,又危險。
他坐在那,所有的光都被他奪走,周圍的一切都黯淡失色。
小宮女們的視線時不時的飄在他身上,愛慕又激動。
宣王殿下是東溟的戰神,也是天下最帥的男人。
雖然皇上也很俊美,但總是少了那一身凜然沉穩的氣勢。
東溟子煜抬眼看向皇上,淡淡道:“皇上舉棋不定,這不是帝王之道。”
一年多沒見,皇上成熟穩重多了,眉宇間有些疲憊和無奈,沒有了當初的少年輕狂。
皇上將棋子落到棋盤上,歎了一口氣,道:“朕是被那些混賬東西鬨的頭疼。”
東溟子煜抬手,也落了一子,“皇上是一國之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便是。”
皇上苦笑,“哪有這麼簡單?
朕原來還不理解皇兄為何不自己當皇上,現在朕是明白了,當皇上,真他娘的不是人乾的差事!不能做想做的事,不能去想去的地方,不能娶想娶的人,甚至不能吃想吃的東西沒日沒夜的處理政事,累的鱉孫似的,還得受那些臣子們的閒氣。
以後大婚了,朕白天忙於國事,晚上還得奮力耕耘。
在前朝和臣子們鬥智鬥勇,到後宮還得看一眾女人耍心機。
簡直是片刻不得安寧!”
東溟子煜耐心的聽完皇上的抱怨,也沒安慰他,而是問道:“那皇上想如何發落本王這個為禍江山的不祥之人?”
皇上捏著棋子的手一頓,抬眼看著東溟子煜,微微一笑,道:“大皇兄以為朕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