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於似乎篤定,自己不會被抓到,隱藏在暗處,狂放的譏笑著購買燈籠的無知民眾。
甚至他還在瓊花林主動維持秩序,主動接近我們給我們介紹案情。
可見,他蔑視皇權,蔑視律法,蔑視天地間的一切,這種人的心理,算是已經扭曲到一定程度了。
但甘於卻將這種扭曲視為一種美,視為自己特立獨行的標誌,而將這種標誌進行下去,就成了凶手的最大追求。
上官若離和淩瑤到了關押甘於的房間,倒是微微意外。
甘於一點也沒做囚犯的惶恐和狼狽,他很淡定,甚至帶著點得意。
上官若離即便是學過犯罪心理學,也猜不透甘於這個時候還得意個什麼勁兒。
常人是沒法理解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的想法的。
甘於的眼神黏在淩瑤的身上,用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發髻,顯然在小美女麵前,極力的想維持自己的形象。
可惜,他受了大刑,渾身血糊淋剌的,臉都看不出模樣了。
淩瑤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針筒,對看守的侍衛道:“按住他。”
與西方遠洋通商多年,針筒也可以過明錄了,但因為懂西醫的少,所以小地方的人還是很少見。
甘於看著那針頭,以為是要紮他,並不懼怕,淡定的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針紮我也不怕。”
淩瑤高深莫測的一笑,道:“你不用怕,我這是讓你失去知覺的藥,那樣扒你皮的時候,就不會疼了。”
誰知,甘於不但不害怕,還不讚同的認真道:“那樣多沒意思?
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和死人有什麼區彆?”
淩瑤微微挑眉,與上官若離對視了一眼,這貨果然不是一般的變態。
隻聽那甘於繼續道:“再說,那樣也看不出剝皮的技術啊?
人又喊又叫,瘋狂的扭動,這種情況下剝的皮,才有意思。”
淩瑤覺得自己後頸颼颼的灌冷風,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咬牙,將藥水推進他的身體內。
上官若離淡淡的問道:“你娘被你爹剝了臉皮,你應該找你爹報仇,為何報複到無辜人的身上?”
甘於終於露出吃驚之色,“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種後宅齷齪的醜事自然是要封口的,當時知情的下人都被滅口了。
上官若離道:“我自有辦法知道,我還知道你爹還好好的。
你搬出來住,是怕忍不住扒了你爹的皮,為你娘報仇嗎?”
甘於沒有發覺,自己因為藥物的作用,非常的安靜平和。
他眸中閃過羞辱和痛色,道:“我為什麼要為我娘報仇而傷害我爹?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是她不要臉,勾引彆的男人,犯了七出之條!她就該死!”
淩瑤蹙眉道:“既然是你娘的錯,你為何要殺彆人?”
甘於大義凜然的道:“因為她們都該死!她們都是不守婦道的女人!”
看著上官若離,道:“那個女人大庭廣眾之下勾搭你夫君,你不生氣嗎?
你不舉得那女人下賤、肮臟、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