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捕頭道:“聽說是二公子出去采買的時候,與靈珊一起遭遇了土匪,二人被關在一起,然後就患難見真情,然後私定終身。”
上官若離點頭,或許在關在一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吧。
在經過一個茶攤麵前,就聽幾個喝茶的閒人也在議論這件案子。
隻聽一人道:“你說這幾人的死法怎麼這麼蹊蹺呢?
除了那田寶珠,其餘三人,又是被切割,又是搗成泥,又是被油炸的,莫不是凶手是個廚子?”
另一個白胡子的老者,拈著胡子,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凶手應該是在替天行道,大家可聽過十八層地獄?”
有人立馬道:“聽過聽過,生前做了孽的,死了要下地獄的,拔舌頭、下油鍋、蒸籠!”
有人立刻附和道:“對了,就是這樣!凶手是在替天行道,吳家肯定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上官若離在現代也看過類似的報道,一個殺人組織,把自己放在救世主的道德高度,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做違法殺人的勾當。
仿照十八層地獄的場景,懲罰他們認為有罪的人。
丁捕頭蹙著眉頭,“我們快走吧,不要讓他們影響我們辦案的思路,還得拿證據說話。”
上官若離倒是很佩服丁捕頭清晰的思維方式,不輕易受外界的影響。
幾人加快的腳步,小鎮不大,很快就到了吳家。
這裡畢竟隻是個小鎮,即便是所謂的首富,住的宅子也隻是大一些。
在上官若離這住皇宮的人眼裡,也就是好一點的民居。
府裡發生了凶案,門房也是一臉的忐忑惶恐,開門一看是丁捕頭,派了個小廝去通報。
然後也不能主子們的意思,就將他們領進去。
人家是捕頭,不讓進人家也得進。
吳家的人聽到小廝的通報後,都已經在正廳等著了。
丁捕頭來過吳家很多次了,也沒跟他們寒暄客氣。
直接道:“我們要單獨詢問,還是一個個到偏廳裡來。”
吳員外已經中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眼歪嘴斜的嗚嗚的哭。
吳夫人也不打扮的那麼妖裡妖氣了,明顯二公子的死對她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她憔悴不堪,滿目蒼涼,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似的。
她看到丁捕頭,那死水一樣的眼睛裡,就帶了恨意和埋怨。
“你們還來乾什麼?
一個個的都是飯桶!若是你們早日把凶手抓到,我的二兒子怎麼會死?
啊?
你們無能!還有什麼臉穿這層皮!”
說完,嗷嗷的就哭了起來。
但聲音不大,因為嗓子啞了,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
丁捕頭沒生氣,沉默了一下,還是道:“節哀順變。”
見她情緒激動,就讓她先平靜一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