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見容乾不信,有些急了,“哥,叔和嬸兒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你還懷疑他們?”
容乾見弟弟這維護的樣子,失笑道:“我不是懷疑他們的居心,我是懷疑他們的身份。
他們無論是氣質、學識還是膽量、身手,都不像普通的農人。”
容川紅著臉急切地辯解道:“我跟他們走了一路,看的比誰都清楚,他們確實都是普通的農民百姓……”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語氣遲疑起來,“若是身份不明,倒是嬸兒的來曆不明。
聽說,嬸兒是被叔從河裡救上來的,腦子受傷,失憶了。
聽說,以前傻呆呆的,非常健忘,昨天的事兒今天就不記得的。
放下的東西,回頭的功夫就忘了。”
容乾來了嗑八卦的興致,眼睛亮亮的,“哦?
還有這奇事?
後來呢?
現在看著她可不傻。”
容川道:“聽說是在逃荒路上又是看屍體又是打架流血的,她一受刺激,就恢複了些記憶,看到傷口就自動想起了怎麼處理傷口,還記起自己的名字叫上官若離,記得家境不錯,其他的還沒記起來。”
容乾若有所思地沉吟,“姓上官,會醫術。
莫不是上官醫正家的?”
容川聳聳肩,“不一定的吧,姓上官的雖然不多,但並不是醫正一家。”
他們大多時間待在封地,對京城的情況並不清楚,也就是隨便一猜測。
容乾得了炸彈製造書並沒有著急獻給宸王,而是找了幾個親信,一起看書,照著書上的製作流程做了幾種簡單的炸藥包和炸彈,在瀑布那裡實驗了一下,見識了威力以後,才告辭離開。
二郎、淩玥和五郎都舍不得,誠心挽留。
容川也是戀戀不舍,少年老成地歎了口氣道:“我也想在這裡多住些日子,但這個時候我在這裡,隻會給你們帶來危險。”
二郎將一副露手指的皮手套送給容川,“這是四嬸兒教給我娘做的,戴上它騎馬勒韁繩手不疼,送給你。”
容川接過來,“謝謝!”
他覺得這東西挺好,該給自己和哥哥的親衛都配上幾副。
淩玥將一個盒子塞給他,神神秘秘地道:“路上再看。”
五郎將一個布包塞他懷裡,“這是肉乾、蜜餞、果乾,都是我娘親手做的好吃的,都給你。”
說著,還吞咽了一下口水、 容川心中一暖,摸了摸五郎的頭,捶了二郎的肩膀一下,深深看了淩玥一眼,然後跟東溟子煜、上官若離等人抱拳告辭,上了馬車。
他們的馬車,東溟子煜讓人加固過了,外麵是普通木頭,裡麵加了一層鐵皮,弩箭、刀劍都穿不透。
窗子和門也設置了機關,遇到危險,就用鐵皮擋住, 容乾養了這近二十天的傷,天天喝靈泉水,吃空間的食物,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但怕傷口沒長好,還是沒選擇騎馬。
容乾打開一個不小的箱子,裡麵都是藥瓶和藥包,上麵貼著紙條。
容川看了,囑咐道:“這次可彆都給彆人用了,怎麼也得留下一些咱們自己用。”
他上次離開的時候,東溟子煜就給了不少藥,戰爭殘酷,他都給受傷的將士們用了,以至於哥哥受了重傷,卻沒有了保命的藥。
容乾苦笑,“手裡有藥,讓我看著將士們性命垂危,真是做不到。
咱們得對得起他們為咱們出生入死的心。”
護在馬車周圍的侍衛們聽了,都微微動容,目光更加堅定,腰背更加挺直了。
容川打開淩玥送給他的盒子,裡麵是六排小圓球,鴿子蛋大小,顏色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