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東溟子煜宣布結果,幾個孩子就叫嚷了出來,上官是也抻著脖子看到了。
紅痣! 真有紅痣! 紅痣本就不常見,還恰巧長對位置,就更不常見了。
“你,果真是老夫那可憐的離兒啊!”
上官是的胡子有些抖,眸中有水光一閃而過,消失在濕潤的眼角。
離兒?
上官若離問道:“我叫上官離兒?”
上官是笑道:“不,你叫若離,上官若離。
老夫給取的名字,取自: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上官若離笑了,“真好聽,上官若離這個名字好。”
真好,她還用著原來的名字,而不像東溟子煜那般換個很貼地氣的名字。
夫妻兩輩子了,東溟子煜怎麼會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眼含笑意,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幫著她將頭發挽起來。
上官是歡喜地蒼蠅搓手,“快,快給家裡寫信!確定了,離兒找到了。
等孩子們放了假,我們一起回京城,彆讓大奶奶長途顛簸了。”
上官若離翻了個白眼兒,“您怎麼知道我會認你?
我會跟您去京城?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萬一您是個人販子呢?”
上官是一噎,吹胡子瞪眼道:“不認老夫,你照顧老夫這般久?”
上官若離道:“我好心不行啊,您硬賴上來,難道我趕你走不成?”
上官是意味深長地道:“怎麼不成?
你可不是個軟乎性子,老夫可聽說了,你殺起人來,可是一刀一個呢!”
這些日子,他住在東周家,將他們逃荒到這裡的點點滴滴可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們都用圍牆將自己的‘底盤’圍起來,將東周家建的像個小城堡似的,可見十分排外,對陌生人很警惕。
他們能讓自己住下來,一定是調查了自己,也相信自己。
東溟子煜道:“先吃飯吧,這事兒慢慢說。”
上官是不樂意了,冷下了臉,“這有什麼慢慢說的?
難不成老夫像騙子?
難不成老夫會對你們彆有所圖?
你們現在有何可讓老夫圖的?”
東溟子煜淡淡地道:“我不想頭上多出些嶽祖父、嶽父、嶽母、大舅哥約束我。”
上官是斜著眼睛看著他,冷哼一聲,“你還想欺負我家離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