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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芃掃了眼桌上的剩菜殘羹, 微微挑眉:“這就是你要我幫的忙?”
方楚寧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我卡好像被我媽凍結了,我身上沒現金......”
這還是女孩第一次在自己麵前露出這樣示弱的神情, 就像一根羽毛在心尖輕輕掃了兩下,叫他酥癢難耐。
李一芃喜愛極了這樣的她, 買完單後, 輕輕睇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這樣的話,你又欠了我一次。”
“不是, 我隻是欠你錢而已,會還的。”
“那你可要記得。”李一芃視線緩緩下移, 落在她細白的脖子上, 那紅嫩的印子就像蓋章一樣,薄唇微勾,明知故問:“你脖子怎麼了?”
方楚寧摸了摸脖子,“公司有蚊子啊,被蚊子咬了。”
男人突然靠近,還用手指在她脖子那個位置按一按,聲音帶著笑意,“癢嗎?”
方楚寧往後退一步, 用力抓撓頸處,“還好。”
李一芃拉開她的手,說:“不癢就不要撓, 撓紅了。”
餐廳的另一邊,上菜的服務員在路過出餐門口的時候看見那新來的實習生下班了還站在那裡,拿個手機好像在拍照,“都下班了你還不走啊?”
林月嬋下意識壓低手機, 笑了笑:“不著急。”
...
回到家後方楚寧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等方紅,屋外方天利正在逗狗。
自從照片事件以後蘇其就沒有再來過方家,她不清楚兩人在學校還有沒有交集,方天利也沒什麼其他要好的朋友,大多數時間隻能逗狗玩。
沒有外出的方父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關切地問:“在公司做的怎麼樣?還適應嗎?累不累?”
方楚寧敷衍的應聲。
兩人來回聊了幾句,就看見方紅回來了,她邊走邊脫下西服外套遞給傭人,瞥了她一眼對方父說:“還有沒有吃的?”
“有,我們也才剛吃完沒多久,你的那一份讓人給你熱一下就好了。”
方紅點頭,抬腳往飯廳走。
方楚寧跟在後麵。
“你是不是把我卡給凍結了?”
方紅接過管家遞來的筷子,不緊不慢地瞥她一眼,“對。”
“為什麼?”方楚寧不能理解。
“讓你體驗一下人間疾苦。”
一句話把方楚寧堵得啞口無言。
“不過”方紅話音一轉,“如果你答應跟那個孩子分手,一切都好說。”
“牧舟他人很好!你見過他之後也一定會滿意他。”
方紅不置可否,任由她在一旁焦急。
“你這樣做沒用的,我不會答應你,我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就算你是我媽你也沒有權利用任何理由拆散我們!”
方楚寧說完就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飯廳。
一旁的葉管家見狀有點遲疑:“家主,其實大小姐現在還年輕,這種事有改變的可能,您現在逼得緊怕......”
“那孩子我了解過”方紅停下筷子,微微斂眉,“聰明是挺聰明的,但心思太多了不適合寧寧。”
“可大小姐態度那麼強硬,要是硬分開他們,怕大小姐以後會怨您?”
“我隻是跟她說一下我的態度,年輕人之間的愛情可不是那麼好維持的,其中的變數不一定需要我插手。”
她也曾在花叢中肆意過,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
到了晚上,徐牧舟終於回她信息,方楚寧給他撥去了視頻請求。
接通後,還沒等看清楚方楚寧就迫不及待地問:“今天練琴練得怎麼樣?”
“...還好。”
“是剛剛才練完嗎?我這裡天都黑了,不過今天我下班下得早,在公司裡也比昨天輕鬆,你知道嗎那些同事巴拉巴拉”
方楚寧自顧自地說個不停,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少年神情似乎有點不是那麼高興,“你怎麼了?是不是練琴練得不是很順利?”
徐牧舟搖頭,低垂的眼睫微微顫動後抬起,“寧寧...我很想你,你可以過來陪我嗎?”
這個問題讓方楚寧覺得為難,事實上她也很想去,“不行,我現在去不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徐牧舟沒有再圍繞這個話題,仿佛剛剛的話隻是試探。
幽暗的視線在她臉龐掃過,最後停在她脖子上,他用力咬了下唇內的軟肉,眸底陰鬱一閃而過,“你脖子怎麼了?”
“被蚊子咬了。”方楚寧邊說邊撓那裡,說來奇怪,這咬的好像也不癢。
徐牧舟死死盯著那小塊紅印,再次和她對視時眼神帶上了質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啊?方楚寧一臉懵逼的眨眨眼,“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徐牧舟死死捏著手機,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那照片就是林月嬋今天在餐廳裡拍的。
徐牧舟把心頭那股怨妒壓下去,眉眼楚楚的懇求,“你來陪我好不好?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裡,好難過。”
方楚寧心疼他,但現在出國這種事已經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了,何況現在身無分文,卡也不能用,吃飯都成問題,“我...我現在確實沒辦法去,你再忍忍,很快就開學了!”
然而今天才是放暑假的第二天。
徐牧舟抿嘴,眸裡滿是失落,“抱歉,是我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