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伶看著落晨把藥全都喝完了,他才放心的離開。
落晨被藥苦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以前他也喝過不少藥,但都沒有尚朧月給他弄的這個藥苦。
這幾次都吃尚朧月配的藥,真真是苦進了她的心裡了。
落晨已經對尚朧月開的藥有心理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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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的尚朧月……夢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她來到了一個純白的世界裡,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她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似乎是一男一女正在對話。
可尚朧月聽他們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吵架一樣。
尚朧月尋著聲音走了過去,果不其然前麵站著一男女,兩人之間的氛圍很是焦灼。
男人身著一襲玄衣,女人則是身著一襲青衣。
明明尚朧月離他們的距離很近,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看不清這一男一女的臉長什麼模樣。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他們的模樣,可不管她怎麼看,都是模糊的。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看著這兩人的身形,她總覺得莫名的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而且她還不能向前走了,有一道無形的牆將她與這兩人隔絕開了距離。
一道閃爍的光芒晃了一下尚朧月的眼睛。
她微眯了下眼向光傳來的地方看去。
隻見那個身著玄色衣服的男人手裡正拿著一把銀色的匕首。
匕首上泛著冷戾的光澤,男人看向女人的視線也如同這光澤般。
女人在看見他拿出匕首的那一刻,她的心猛的一陣刺痛。
心像是被丟進玻璃碎渣中反複蹂躪。
男人直接掠過女人的身旁,他徑直向女人身後的同伴走了過去。
尚朧月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幕,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開展?”
她自言自語著。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尚朧月還是能聽見的,聽他們說話尚朧月覺得更加熟悉了,可在夢裡的感覺又很模糊,讓她根本想不起像誰。
但她很肯定的是,自己絕對認識這兩個人,因為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了。
女人身後的同伴叫著那個拿著匕首的男人,“你、你瘋了?!你想乾什麼?!”
“你彆過來!”
他們在說到男人名字的時候尚朧月就聽不見,像是被某種力量刻意屏蔽了。
麵對他們的害怕和驚恐,男人的臉色依舊冷漠。
他們幾人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在這個男人麵前完全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幾人就如同案板上的魚。
眾人的腳都被嚇的癱軟。
男人眼眸劃過一抹狠戾,他直接一個箭步上去,拽著站在最前麵的一個人。
匕首在那人的脖頸處猛的一劃,血液噴在了男人的臉上、身上。
其他幾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伴被男人殺害,他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男人隻用了一刀就殺了眼前的人,可見他出手是有多狠。
尚朧月對此露出讚同的目光,“下手快準狠,不拖拉,底子不錯。”
她站在一旁點評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其他人的臉都被嚇得煞白,在絕對恐懼的麵前,完全失去了基本的求生欲。
那個身著青衣的女人,站在原地愣怔的看著那個拿著匕首的男人
女人的耳邊好像響起像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她木納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把自己的朋友一個一個的殺死。
女人因為被男人定住了,所以她現在是不能動的狀態。
慘叫聲、求救聲不絕於耳,可男人就像是聽不見一樣。
他下手利落狠戾,出手便是殺招。
隻是片刻的功夫……那幾人就倒在了血珀之中。
解決掉了眼前的幾人之後,他轉頭看向了那個被他定住的女人。
男人的臉上染滿了血色,手中的銀色匕首還在不斷的滴落著血液。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癲狂的笑意,給人的感覺很瘋狂。
他拿著匕首慢步向女人走去。
尚朧月越來越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上一秒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朋友……現正全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而殺了他們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深愛的人……自己最信任的人……
女人一時間接受不了如此強烈的衝擊力,大腦變得空白。
男人走到她的麵前,他丟給女人一把嶄新的匕首,“來吧。”
“念在我們的交情這麼長時間,我給你一個反抗的機會。”
淚水模糊了女人的視線,她顫抖著聲音問,“為什麼?”
她不敢相信方才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突然就變了…變得不是原本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