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紅暈正慢慢爬上她臉頰,她現在唯一能聽見的聲音隻有自己那顆早已亂了步調偏離了水平麵的心跳聲。
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她越是想要逃離,她就越陷越深。
「你....」尚朧月緩緩開口。
她明顯感覺到身前的人身子微怔了一下。
在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時,那雙幽暗深邃的瞳孔難得的染上了驚訝。
「咳....」他輕咳嗽一聲,視線不自然的看向一旁,臉頰上的緋紅清晰可見,「方才形勢所迫,你不要誤會了。」
「我這麼做是為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尚朧月輕笑一聲,嘴角的笑帶著戲謔,「王爺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王府的麵子,絕不會是因為我對吧?」
「咳...咳.嗯。」他的視線始終不敢看向尚朧月的視線。
尚朧月微眯了下眼眸,那雙明亮的雙眸閃過一縷狡黠,「那邊是有什麼好看的嗎?「
「沒什麼。」
「沒..什麼?」她若有所思的轉了下眼眸,「那你為什麼不轉過頭來看我?「
她唇角勾起惡作劇得逞般的笑意,「王爺不覺得這樣跟人講話很失禮嗎?」
落文宇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好看的喉結上下滑動著,周遭的氛圍彌漫上了一股氤氳,她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正帶著他一步步的踏入...她早已編織好的陷阱之中。
清風吹散了明月前的烏雲,清冷的月光都被他們之間的氛圍渲染的溫柔了幾分。
他忽然回頭,目光灼灼的注視著眼前的人,沉寂在心底最深處的那抹情緒,在這一刻即將不受控製的爆發。
落文宇的手按在尚朧月的肩膀上,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她滿臉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狀況。
灼熱的氣息灑在尚朧月的臉上,皮膚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令她的臉頰紅的像熟透的蘋果,耳邊響起的呼吸聲仿佛貼進了她的靈魂中,「尚朧月,其實....「
在他開口的同時,迫切的渴望的想要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
當聽見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說出時,心都為之一顫。
「王爺!王爺!」範伶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他的出現成功的打亂了現場的所有氛圍。
落文宇和尚朧月兩人迅速和對方拉開了距離。
範伶尷尬的摸了下頭,嘴裡喃喃道:「我是不是來的又不是時候了………」
他明顯的察覺到自家王爺看向他的眼神有股深深的殺意。
落文宇眼眸微沉,「什麼事。」他的語氣冰冷的可怕,看著範伶的眼神像是在告訴他,如果這個回答讓他不滿意,他就會馬上刀了他。
範伶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支支吾吾的道:「回、回王爺……門外一下聚集了四個朝中大臣,他們全都是上門來找您和王妃的。」
尚朧月和落文宇文言兩人不覺向對方看去。
尚朧月淡淡一笑,「他們倒是比我預想中來的還要快,看來這些大臣們一個個的都挺怕死啊。」
落文宇,「走吧,去看看現在他們現在的嘴臉。」
三人剛走到大門前就看見外麵停了許多馬車,尚朧月眉頭微皺,「一、二、三、四、五、六…………」
「範伶你不是說隻有四人嗎?這外麵怎麼停了九輛馬車了?」
落文宇聞言也看向了範伶。
範伶趕忙搖搖頭,「我來尋你們的時候確實隻有四個人,不知道怎的這一下就多了這麼多人了。」
尚朧月
輕挑下眉,「按照眼下的節奏來看,這裡的人隻會越堆越多。」
落文宇向範伶招了招手手,範伶立馬湊了過去。
落文宇稍稍壓低了些嗓音,「去把各個大臣來落王府求醫的消息散播出去,通知皇城的眼線讓他們在城中散播。」
範伶,「是,屬下這就去辦。」
尚朧月,「其實王爺你不用這麼做消息也很快就傳開了,不過王爺向來不做無用的事,我猜王爺這是想要反響的聲音更大吧。」
落文宇輕點了下頭,「收拾了他們的同時,又提高了我的威望,兩全其美之法。」
尚朧月,「上次滅了那妖狐的事,王爺的威望就已經提升了不少,這次在讓這些大臣們吃癟,想來之後他們在跟你作對,都要三思而後行了。」
在外麵等待著尚朧月和落文宇的大臣們在看見他們出來的時候,全都蜂擁而上,一個個全無之前的禮節和端莊,現在的他們非常的潦草,說他們是大臣都沒人會相信。
說他們是山裡的野人倒還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