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我乾活了!”陳平看著雁門關外的大戰逐漸倒向了胡族,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你要做什麼?”李牧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平問道。
牽製住胡族和匈奴,保持雙方一直處於均勢,這個可比直接弄死一方要難得多了。
“老師說做人要公道,做事要公平,所以要雨露均沾!”陳平淡淡的說著,轉身就下了城樓。
雁門關再次打開,還是那清一色的黑甲玄鳥旗的八營校,還是同樣的地點擺開了同樣的陣勢。
“完了!”冒頓單於看著大開的雁門關,心中一陣淒涼,如今的胡族就已經讓他們難受了,還有這樣的精銳大軍加入,直接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昨天射出去多少支箭?”陳平看向記錄官問道。
“射聲營共計三千人,人手兩箭壺三十支,總計九萬支!”軍需記錄官答道。
“射殺多少人,功績官可記錄清楚?”陳平繼續問道。
“當場射殺五千三百二十七人,中箭者超過萬餘!”功績官答道。
“給你們一個目標,九萬萬支箭,射殺五千三百二十七人,中箭者萬餘,多死一個少死一個都算你們不合格!”陳平看向射聲營的將官說道。
“???”射聲營將官一臉的懵逼,九萬支箭殺五千三百二十七人,精確到個位數,你當我們射聲營是神嗎?
“怎麼?做不到?”陳平看著射聲營將官反問道。
“末將儘力而為!”射聲營將官隻能悶聲答道,目光卻是看向功績官,虛報一下吧。
“目標胡族後軍!”陳平淡淡的說道。
我說過的要雨露均沾,那就要確定到每一支箭,每一個人頭上,多一支箭,少一個人頭,算我輸!
李牧和李信都是看著陳平,要不是想看你怎麼做,我們才不會跟著出關,但是你這麼狗,你師父知道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夫終於知道你和無塵子為什麼是師徒了!”李牧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就這種惡心人的事,除了無塵子,其他人做不出來。
“目標胡族後軍,五千三百二十七人,多一個少一個,老子不好過,你們也彆想好過!”射聲營將官回到了陣地上下令道。
射聲營的士兵都愣住了,第一次聽說這麼奇葩的軍令,還要具體到射殺的人數,這弓箭不長眼,誰能保證射殺多少人啊!
而且作為射聲營他們從來都是箭雨洗地,然後在其他營校的保護下撤出戰鬥,根本不用回頭去看殺了多少人,現在居然給他們精確到射殺人數和使用的箭矢數。
“彆看我,我也是聽從陳平大人的命令行事的。”射聲營校尉無語的說道。
“每人兩箭壺,每人射殺一又四分之三個人!”射聲營校尉說道。
射聲營士卒都愣住了,陳子平不是什麼好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四分之三個,你來告訴我們怎麼射殺。
“我想到了!”一個士兵說道。
“想到方法就說!”射聲營校尉沒好氣的罵道。
“我們沒人先射殺一個自己的目標,然後四人為一組射殺三個,不久正好四分之三了!”士兵說道。
“......你是個人才!”射聲營校尉恍然大悟,果然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不逼一下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那就準備吧!”射聲營校尉老懷欣慰的下令道。
“衛莊大人,有些不對勁!”蒼狼王看著在雁門關外的山坳上的羽林衛說道。
“他們的目標不是匈奴而是我們!”衛莊淡淡的說道。
如果羽林衛的目標是匈奴,就不會選擇這個位置了,也不會看著匈奴往北撤走,所以羽林衛會出現在這,目標就是他們。
衛莊也能理解雁門關在乾什麼,不外乎就是讓胡族和匈奴保持勢均力敵的均衡,保證雙方誰也弄不死誰,然後等雁門關的援軍到達,再一波把他們全都帶走。
“他們的目標是後軍,所以把你的人都放到前軍來,想弄死誰你自己看著辦吧!”衛莊淡淡的說道。
蒼狼王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暗中將自己的親信全都往前軍調,跟自己不合的部落都留下殿後了。
“我就想看看內史騰親手訓練出來的射聲營會是什麼樣子的!”李牧看著射聲營方向說道。
昨日他們都是在雁門關上看著,隻見箭雨而沒能親眼見到射聲營的萬箭齊射,對於韓國勁弩他們也是十分的好奇。
“借君侯的射雕手去訓練一段時間如何?”陳平看著李牧問道。
老師和白亦非都說過,論射術,最優秀的當屬匈奴的射雕手,隻是他們都沒有射雕手的訓練方法,這次正好可以跟李牧借他的近衛射雕手一用。
“到了你們手上的東西還有回得來的?”李牧直接拒絕。
道家什麼德行他還不知道,說是借,根本就不打算還的,上門要,也是一句,我憑本事借的為什麼要還的潑皮樣。
陳平一陣尷尬,道家什麼德性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就差跟人說一句,我觀此物與我道家有緣,就拿走了。
“嗖嗖嗖~”萬箭淩空,如密密麻麻的飛蝗一般朝胡族後軍飛射而去。
“???”冒頓單於聽到身後傳來的萬箭齊發的聲音,都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結果卻是發現所有的箭矢全都射向了胡族的後軍。幫他們把胡族的追擊給生生截斷了。
“中原人打算乾什麼?”冒頓單於是一臉的疑惑,昨日還射自己幫胡族,今日有幫自己射胡族,這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果然!”衛莊下令停止追擊。
這是雁門關的守軍給他的信號,現在隻是射後軍,如果他們敢再追,射殺的就是他麼前軍了。
“很憋屈是不是?”衛莊看著蒼狼王問道。
“沒有,預料之中!”蒼狼王平靜的說道。
從被無塵子派來草原,他就知道中原遲早有一天會對草原下手,隻不過方法和時間沒確定而已。
衛莊與其說是問他,還不如說是在問他自己,這是衛莊指揮的大戰,結果卻因為雁門關的插手變得虎頭蛇尾,最憋屈的莫過於衛莊了。
“多少人了!”射聲營校尉一直看著功績官的記錄緊張的問道。
“三千五百!”功績官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