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韓塵微微挑眉。
張國福似乎看出了韓塵的不悅,連忙解釋道:
“韓先生不要誤會,我隻是想漲漲見識而已,並不是有意窺探貴派的隱秘,您放心,我隻在遠處瞧著,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話,我就不去了。”
莫愁知道自己這位叔叔的脾氣,也跟著說道:
“張叔叔小時候得了重病,醫生說他活不過八歲,幸得一位神醫所救,不僅治好了他的病,更是傳了一身武藝,你彆覺得自己很厲害,我張叔叔如果再年輕十歲,你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聽了這話之後,張國福也是哈哈大笑,淡淡道:“老了,老了,更何況幾十年沒有跟人動過手,早就生疏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張國福的臉上卻流露出了頗為自得的神色。
教他武藝的那位老師父曾經說過,他天資極高,如果好好練上十年,一定能成為一位高手。
隻可惜啊,張國福從出生開始,就注定要接手家族企業,沒辦法分心練武,這才耽誤了下來。
此時聽到莫愁如此說,他心中自然有些得意。
可他又哪裡知道,莫愁之所以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哄他開心罷了。
既然此人是莫愁的舊識,韓塵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張國福也沒有繼續跑步,而是上了韓塵的車。
“韓先生,不知道您的醫術是從哪裡學來的?”
張國福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我師父教的。”
韓塵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張國福又道:“不知尊師是哪位?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冒昧拜訪一下。”
聽了這話,韓塵微微挑眉。
心想這人也太冒昧了,這才剛剛認識不到五分鐘,就要登門拜訪了?
似乎是看出了韓塵的為難,張國福連忙說道:“韓先生不要誤會,我是受人所托,要為一本醫藥寶典尋找傳人,我看小兄弟醫術驚人,尊師自然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所以才提出這個不情之請。”
韓塵笑了笑,說道:“非是我不願意告訴你,隻是我兩位師父脾氣古怪,喜歡殺人,尤其是殺起男人來,從來不會手軟。”
“嘶!”
聽了這話,張國福吐了吐舌頭,乾笑一聲,不再說話。
不過他的心裡已經很不高興了。
不答應就不答應吧,何必找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呢?
本來,他對韓塵的印象還不錯,可此時已經大為改觀,若不是因為有莫愁的話,說不定他早就下車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他都沒有再理會韓塵,而是跟莫愁互道彆來近況。
韓塵也樂得清淨,開始閉目養神。
將師傳心法運轉了幾遍之後,那種躁動不安的感覺終於被壓製了下去,不過還是偶爾感覺到煩悶。
將窗戶打開,聞到泥土的芳香,聽到鳥兒的鳴叫,他大暢心懷,連那股煩悶感也消失了。
又開了幾裡路之後,已經到了山腳下,此處便不能再開車了
韓塵正要尋找上山的纜車,張國福突然一擺手,道:“坐纜車乾什麼?咱們直接爬山不好嗎?”
“爬山?這裡海拔可是一千多米呢!”
莫愁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