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人接過之後,先是掂量了一下,隨即又舉起來看了看,道:“沒錯,這就是一塊染色玻璃。”
既然眾人早就有了預感,可是此言一出,還是立即在人群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白樺的臉色則是變得十分難看,大聲說道:“你算老幾呀?你是什麼東西?你怎麼敢說這是玻璃的?”
那工人笑了笑說道:“彆的我不敢保證,但我敢說這玩意兒百分之百就是玻璃,因為我就是在玻璃廠上班的。”
“三十多年來,我天天跟玻璃打交道,不管是原材料的礦石,還是玻璃製品,我都經手過無數次,比跟我老婆見麵的時間都要多上好幾倍,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聽了這話之後,白樺也無話可說了。
畢竟在玻璃這方麵,人家可是專業的。
“這真的是玻璃嗎?”
白樺頓時感覺到頭皮發麻。
因為他跟齊大師真正磕過頭,擺過知的師徒,不是外邊那種口盟弟子。
師徒如父子。
在他的心目中也的確是把齊大師當成親生父親一樣對待,他從來沒有想過齊大師,有可能是騙子。
想到這裡,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轉過頭去,看向了齊大師。
眾人也跟著他的目光,一起望下了齊大師。
如果換成其他人被這麼多魔怔的,恐怕早就嚇壞了。
可是這位齊大師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哪怕是到這個時候,他的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輕輕咳嗽的醫生隨即轉頭望向身邊的女孩,問道:“小慧呀,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慧,這個是剛才看店的小女孩。
聽了齊大師的話之後,小慧一跺腳,說道:“剛剛有一個人拿著古玉看了很久,一定是他趁我不注意給調包了,師父,這都是我的錯。”
聞聽此言之後,韓塵差點笑出聲音。
這理由也太蹩腳了吧?
如果這麼輕易就能讓人調包,那這古玩店就不用開了,恐怕早就讓人偷破產了。
這一老一少配合的這麼緊密,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情了。
眾人的心裡也都有所懷疑,但是齊大師的威望極高,所以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選擇相信。
白樺咳嗽一聲,臉色有些尷尬。
剛才他說了韓塵一大堆,現在都變成回旋鏢打到了自己身上。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你聽到了嗎,是被調包了,可不是我們賣假貨。剛剛那東西一直有我拿著,我師父沒有過手,否則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強詞奪理,所以聲音也不禁小了一些。
韓塵也沒有跟他爭辯,而是在貨架上隨便一指,“那這個呢?該不會也被調包了吧。”
眾人順著他手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是一個青花小碗,
“沒看出來你的眼力,倒是不錯,竟然一下子就看中了我們的鎮店之寶。”
白樺笑了笑,說道。
“什麼鎮店之寶?”
“不就是一個破碗嗎?有什麼特殊的,怎麼能做鎮店之寶呢?”
“像這樣的碗,我家要多少有多少,根本就不值幾個錢,你們就彆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