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明指了指自己身上臟兮兮的工作服。
韓塵咧嘴一笑,道:“我從沒見過哪個工人的手掌這麼細膩,連一塊老繭都沒有。”
聽了這話,許燦明先是一呆,隨即大笑了起來,“韓先生真是好眼力啊,不過我也沒有騙你,我的確是在玻璃廠上班,不過我不是工人,而是老板。”
“許燦明?難道你就是那個玻璃大王?”
一旁的白樺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大叫了起來。
許燦明笑了笑,“不敢不敢,這,正是區區在下。”
聞言,白樺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道:“許總,你是我的偶像,你知道嗎?”
許燦明被他的熱情弄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將手抽了出來,轉頭望向韓塵,“韓先生,能賞臉嗎?”
“不好意思,沒時間。”
韓塵聳了聳肩。
“沒……沒時間?”
許燦明的笑容瞬間就在臉上凝固了。
白樺稱他為玻璃大王,並不是在捧他的臭腳,而是此人的確有能力。
整個南方十七省,無論家用玻璃、汽車玻璃還是其他工藝品玻璃,有百分之六十,都是從他這裡來的。
與之相比,就連臨江首富錢遠橋,都差著好幾個檔次。
甚至有不少人懷疑,他才是真正的華夏首富。
能夠被許燦明邀請吃飯的人,不是封疆大吏,也得是一方豪強。
韓塵竟然敢不給他麵子?
許燦明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就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樺反應極快,連忙跑了過來,道:“妹夫,你瘋了!這可是許燦明啊!他能請你吃飯,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人家隨便指點你兩句,就足夠你一輩子受用了,你怎麼還拒絕了?”
聽了這話,韓塵也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既然你這麼想去,那你自己去就好了。”
“我……”
白樺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我算老幾啊!他請的是你,又不是我!”
此時,許燦明也終於回來,有些尷尬地問道:“請問,韓先生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嗎?”
“沒有,我就是單純的不想去。”
韓塵淡淡地道。
聽了這話後,一旁的白樺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家夥,是腦子有病嗎?
人家都給台階了,他竟然還不下?
得罪了許燦明,以後恐怕寸步難行啊。
許燦明的脾氣向來不錯,但此時也忍不住輕挑了一下眉頭,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了,不知道能否留個聯係方式?”
韓塵咧嘴一笑,“有這個必要嗎?我想你早就知道我住在哪裡了吧?說不定連我早上吃的什麼,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聞言,許燦明神色一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韓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您有話,不妨直說,沒有必要拐彎抹角,堂堂一位知名企業家,還要裝成工人來接近我,何必呢?”
許燦明呆了片刻,隨即苦澀一笑,說道:“韓先生果然厲害,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人是鬼,好像世界上就沒有您不知道的事情似的。”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之所以接近韓先生,是想請你幫我女兒治病。”
“你女兒?”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