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眾人的是一臉尷尬,同時也覺得韓塵膽大包天。
這不是存心拿徐海瑞開玩笑嗎?
轉頭看去,果然見到徐海瑞已是滿臉怒色。
此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如今卻撕掉了偽裝,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就在大家以為一場大戰已經在所難免的時候,徐海瑞突然哈哈一笑,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韓先生如此愛惜夫人,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如何?屆時,我將海天樓的一層全包下來,邀請所有名流到場,然後親自向韓先生敬酒賠罪。”
韓塵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明天晚上準到。”
聽了這話,徐海瑞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舍妹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家,韓先生若是知道她去了哪裡,可否告知一二?”
韓塵笑了笑,說道:“令妹說不定是貪玩,忘記了時間,我想很快就會回去,就算今晚不回去,明天也一定會去海天樓喝上幾杯。”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顯然是說明天會帶徐菲菲一同去赴宴。
徐海瑞這才點了點頭,帶著眾人離開。
韓塵倒真擔心把徐菲菲憋死,便讓衛子豪將她帶了出去,找個房子看管。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韓塵便見到了衛子蝶鬼鬼祟祟地出了門。
“她從我這裡拿了一個億,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韓塵心中好奇,再加上左右無事,便跟了上去,一路來到了一個小小的招待所。
此處十分荒涼,周圍都是垃圾場、麵粉廠之類的大院,很少有住戶,而這招待所顯然也有年頭了,像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
路上除了幾個曬太陽的老太太之外,一個人都沒有看到,衛子蝶來這裡乾什麼?
沉吟半晌之後,韓塵便跟了上去。
剛一進大廳,便見到一旁的長椅、沙發上躺滿了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臭味,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
還有一些人,正在打電話要錢。
韓塵隻聽了一會兒,便知道了,這裡是個賭場,而這些人都是賭徒。
經常賭錢的人都知道,兌換籌碼之前,要先買好回家的車票,否則多半輸個精光,連家都回不了。
衛子蝶來賭場乾什麼?
反正都已經來了,韓塵也就沒有多想,順著人流進入了地下室。
“兄弟,有些眼生啊。”
當即,就有兩名大漢攔住了韓塵。
韓塵笑了笑,遞上兩根煙,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嗎,你看我眼生,但是這個應該不生吧?”
一邊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錢。
“就這點?我們這裡可沒有小額兌換。”
抽了韓塵的煙之後,兩人的臉色分明緩和了一些。
其中一人說道:“我們這裡入底就得十五塊,你這點錢去棋牌室打打麻將還差不多,可不夠在這裡玩的。”
“要錢還不好說嘛。”
韓塵笑了笑,隨即在身上摸了摸。
他的手表屬於無價之寶,不過這兩個打手未必認識,於是便將手機殼上的耳墜拿了出來。
這是衛子萱的東西,正陽綠,而且造型精美,起碼也值大幾十萬。
果然,兩人一看,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其中一人說道:“偷了老婆的首飾出來賭?真有你的!小心輸光之後,被母老虎趕出來。”
韓塵笑了笑,說道:“我求之不得呢!正好換老婆。”
大笑聲中,兩人已經帶韓塵進入了地下室。
外邊是一道大鐵門,裡邊是一道木門,這木門內外都貼了棉花,是用來隔絕噪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