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為師？”
韓塵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對天賦低的人，沒有耐性。”
敢說江都有名的神醫天賦低？
這話如果是彆人說出來的，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李仁更加會嗤之以鼻。
但這話是韓塵說出來的，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不是人人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李仁聞言，幾乎想都沒想，就跪了下去，連續磕了四個響頭，說道：“弟子知道自己愚鈍，但學醫之心甚篤。隻要您跟收弟子為徒，弟子一定加倍努力，不會讓您失望。”
他情緒激動，說話也是結結巴巴，最後乾脆不再說話，而是繼續磕起了響頭。
腦門磕在堅硬的大理石上，不一會兒，他的額頭就已經見血。
可他依舊不肯停下，每一磕都帶著十足的誠意。
韓塵見此，也是無奈地歎了口一口氣，說道：“學醫不是種地，不是光努力就能行的。如果努力就能成功，那麼富豪榜上就全是老黃牛了。”
聞聽此言，李仁頓時愣了下。
這話乍聽起來十分粗俗，可是仔細分析起來，卻十分有道理。
在五十歲左右的年紀，就成為了江都首屈一指的名醫。在過去的幾十年李仁一直都很自豪，甚至可以說是自負。
可直到認識韓塵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可笑。
簡直就是坐井觀天。
自己所謂的天賦、所謂的醫術，在韓塵的眼裡，可以說是一文不值。
“難道……難道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李仁的眼神中充滿了落寞之色，但還是帶著一絲冀，望著韓塵。
他多麼希望韓塵能點一下頭啊。
然而，韓塵還是歎了口氣，說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我知道了。”
李仁頓時心灰意冷，輕輕歎了口氣，便踉蹌著站了起來，險些跌倒。
看他的樣子，就好像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哪裡還有江都第一名醫的風範！
“等一下。”
眼看著他就要出門，韓塵突然叫住了他。
“韓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李仁一臉茫然地說道。
韓塵道：“你天賦不高，收你為徒是肯定不行的，但我煉藥的時候，你可以來打打下手。”
“真……真的？”
聽了這話之後，李仁本來暗淡的眸子，又漸漸恢複了神采。
就像乾涸的土地被雨水滋潤，再度煥發了生機。
“當然是真的，我從不騙人。”
韓塵道：“這針灸之法你是學不會的，但是一些簡單的煉之術，傳給你也無妨。希望你學會了我的醫術之後，能夠懸壺濟世，不要在乎什麼狗屁神醫的虛名。”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李仁大喜，又跪地磕了幾個響頭。
他的額頭已經見血，但臉上卻帶著笑容。
又對韓塵千恩萬謝之後，李仁這才邁著歡快的步伐離開。
他前腳剛走，韓塵便接到了一個電話，當接到這通電話之後，韓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殺機隱隱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