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雖然跟著韓塵的時間不長,但她早已看出來了,韓塵絕非常人。
他就像是一位料敵先機的國手。彆人想一步,他往往能夠想幾十步。
按照韓塵說的去做,一定不會有錯。
目送阿蓮遠去,韓塵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徐海豐,這是你主動挑起來的,到時候不要後悔。希望你比溫侯厲害一點,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
“雲飛鷹,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家夥,竟然敢背叛我?”
某個逼仄的地下室中心,徐海豐拿著皮鞭,盯著麵前的雲飛鷹。
此時,雲飛鷹被綁在架子上,渾身都是鞭痕、血跡,看不出本來麵目。
聽了徐海豐的話,雲飛鷹冷哼一聲,說道:“徐海豐,我不是你的奴才,我願意乾什麼就乾什麼,跟你有何關係?”
“還敢嘴硬?”
徐海豐大怒,揮起鞭子便用力抽了下去。
誰知,雲飛鷹非但沒有哀嚎,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是被打傻了嗎?”
徐海豐皺了皺眉頭,說道。
雲飛鷹道:“我是在笑你,大難臨頭了,還不自知!你覺得你鬥得過韓先生嗎?我告訴你,你差得遠了,隻要韓先生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取了你的狗命!”
“你……”
徐海豐被氣笑了,怒道:“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大言不慚?真不知道那個姓韓的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一邊說著,他一邊上下打量著雲飛鷹,心中微感奇怪。
在他的印象中,雲飛鷹可是一個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人,怎麼這才短短幾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難不成那個姓韓的真有什麼魔力嗎?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雲飛鷹咳嗽了一聲,說道:“在過去的二十多年,我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直到遇到了韓先生,我才知道什麼叫做活著了,就算是讓我立即死,我也覺得值了。嘿嘿,你這種家夥,是永遠不可能懂的。”
聽了這話,徐海豐也忍不住笑了,“枉你對韓塵如此忠心耿耿,可他呢?他知道你在我手裡,怎麼不來救你呢?可見,在他的眼裡,你隻不過是一件工具罷了。”
哼了一聲,雲飛鷹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徐海豐眯起了眼睛。
“彆嚇唬我了,你殺了我,怎麼跟我們幫助交代?”
雲飛鷹問道。
“幫主?虧你還知道自己有個幫主。”
徐海豐哈哈一笑,說道:“我早就已經給你們幫主打過電話了,是他委托我來幫他清理門戶的。”
“不可能,你撒謊!”
在受刑的過程中,雲飛鷹連哼都沒有哼過一聲,此時聽了這話,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身上的鎖鏈也被他晃得咚咚直響。
“你不信嗎?”
徐海豐哼了一聲,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聽完錄音之後,雲飛鷹的一張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最後如同蒙上了一層陰雲。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幫主會因為徐海豐的三言兩語而把自己開革。